“你說什么?”宋燁駭然心驚,“夫人?懷著身子?”
老大夫點點頭,“是啊,這位夫人身子虛弱得緊,小半個月的身孕,大概是奔波勞碌的緣故,脈象虛弱,老夫當時還建議他們好好休息,好生靜養(yǎng)呢!”
“小半個月?”宋燁面色瞬白。
吾谷愣了,懷孕?
是他家公子有孕了?
那么問題來了,這孩子是誰的?
皇帝的?
宋墨的?
吾谷腦子里一片空白,好半晌回不過神來,這到底該如何處置?
“是?。 崩洗蠓螯c點頭,“這位夫人還算身子康健,就是累著了,老夫還開了幾副安胎藥,叮囑他們?nèi)粘P⌒哪?!?
吾谷回過神來,“那這位夫人生得什么模樣?”
總歸還是不死心,吾谷想了想便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打開來是一幅繪影小像。
上面畫的,就是洛長安。
“對對對,長得差不多,但你這個是男兒,老夫瞧的是一位夫人!”老大夫笑道,“這是兄弟姐妹吧?”
要不然,能這么像?
“我再問你,她真的懷孕了?”宋燁緩過神來,“小半個月?”
老大夫點點頭,“老夫給診治了兩三次,絕對錯不了,孩子還小,胎像不穩(wěn)。”
“那她什么反應?”宋燁忙問。
這問起來,老大夫還真是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說有什么反應,那還真是奇怪。”老大夫搖頭,“這夫人聽得自己有孕,竟是木愣愣的,也不高興也不悲傷,什么表情都沒有,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吾谷不明白,“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這夫人好像跟那位爺,關系怪怪的,說是夫妻,但瞧著又不像夫妻,男人倒是很高興,這夫人未見得太高興?!崩洗蠓蚯浦腊干系你y子,心里沉了沉,“老夫聽著他們的對話,再加上給她診脈,發(fā)現(xiàn)她這脈象除了滑脈,還夾雜了一些……”
吾谷駭然,“一些什么?”
宋墨狗賊,素來陰狠詭詐,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如果真的讓宋墨給做了手腳,還不定會怎樣呢!
“這夫人體內(nèi),似乎有什么藥物殘留,導致她氣息虛弱,整個人精神懨懨的,我開安胎藥的時候,還給開了點排毒的方子在內(nèi)?!崩洗蠓虻吐曢_口,“我瞧著那男人周圍,都是拿著刀劍的,沒敢提這事?!?
藥物?
宋燁很清楚,宋墨的手段。
他定然是給洛長安吃了什么?
要不然,洛長安怎么可能乖乖的聽宋墨的話?
這一路上,連掙扎的痕跡都沒有……
“兩位這般緊張,莫非這位夫人并非那男人的妻子?”老大夫在邊關久了,也是個人精。
宋燁面色發(fā)青,唇色發(fā)白,連帶著呼吸都變了。
長安懷著孩子,還要長途跋涉的被帶出北涼,萬一路上有個閃失,那該如何是好?
弄不好,怕是會要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