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瞧著劉志得的尸體,狠狠的閉了閉眼,“撤!”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長定侯府的人都撤了,留著他們的人在這里負(fù)隅頑抗,只會成為困獸之斗。
宋墨,沒那么愚蠢。
“走!”宋墨率先離開栽月宮。
雖然宋墨不得人心,可早前培植的勢力還在,這些暗衛(wèi)會拼死護(hù)著他,離開皇宮。
從洛川河“丟失”開始,宋墨就覺得事情特別不對勁,一個接一個的從他手里逃走,一件接一件的怪事,接二連三的發(fā)生。
宋墨是從御膳房后廚的,進(jìn)出泔水車的通道離開的。
來時大張旗鼓,勝券在握。
走時悄無聲息,狼狽不堪。
只是,宋墨沒想到,出了宮門便遇見了自己真正的死對頭。
“宋燁!”宋墨咬牙切齒。
暗衛(wèi)圍攏在他身邊,拔劍相向,但一時間又無法突出重圍。
“宋墨!”宋燁翻身下馬,早就在這兒等著他了,“朕等你很久了!”
宋墨眥目欲裂,“你居然還活著,還敢出現(xiàn)在這兒?”
“臨王殿下都敢自稱為朕,坐在皇位上那么久,那朕為何不敢出現(xiàn)在這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的天下,朕的皇宮,朕如何來不得?”宋燁長身如玉。
都是穿過龍袍的人,可這氣勢卻是截然不同。
一個矜貴無雙,不怒自威。
一個狼狽落魄,齜牙咧嘴。
人與人,終究是有很大區(qū)別的,哪怕是一個爹生的。
“當(dāng)初就不該心軟,應(yīng)該早點讓你死在地下城?!彼文е蟛垩溃安贿^,宋燁,你真的覺得自己贏了嗎?”
宋燁像是瞧笑話一般瞧著他,“宋墨,不管朕是不是贏了,看看你身后的宮闈大火,你都是輸。這,似乎已經(jīng)沒有疑問了吧?”
“你!”宋墨呼吸微促,“你引狼入室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南林侯府會變成第二個長定侯府,你驅(qū)了狼引了虎,還有什么可得意的?不管是再當(dāng)一次傀儡罷了!”
掃一眼周遭的境況,宋墨滿腦子都是該如何殺出重圍?
活著,才能東山再起!
“宋墨,你以為人人都與杜家父子一般,狼子野心?與你這般,忘恩負(fù)義?”趙安冷笑著從后面走出,“臣叩見皇上!”
宋燁報之一笑,“免禮?!?
“皇上,皇宮內(nèi)的叛賊,很快就可以清剿干凈,宮外的長定侯府大軍,亦全部被控制,眼下只要抓住長定侯父子,京陵城內(nèi)外的局勢,便可完全掌握在您的手里!”趙安畢恭畢敬的匯報。
宋燁目光涼薄的睨著宋墨,“聽仔細(xì)了?聽明白了?宋墨,你已經(jīng)是喪家之犬,在劫難逃!”
“宋墨狗賊,你還不束手就縛?”趙安厲喝。
宋墨面容猙獰,五官近乎扭曲,“認(rèn)輸?不可能!宋燁,我才是皇帝,才是北涼之主,憑什么事事都讓你占盡風(fēng)頭?從小到大,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誰也不會在意我的存在!我恨!恨不得把你碎尸萬段!”
宋燁定定的瞧著他,俊眸微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