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誰?”洛長安湊過去問。
二人瞧了洛長安一眼,各自搖頭,“只瞧見有個人被抓住了,腦門上戴著一個黑布袋,至于是誰,又有誰知道呢?”
這倒也是。
當(dāng)初寒山被抓住的時候,也是腦門上套了個黑布袋就被送進(jìn)了宮。
那么這一次,會是誰呢?
洛長安不敢再在街頭逗留,緊趕著就回了公主府。
她前腳進(jìn)門,洛川河后腳就跟了進(jìn)來。
“爹?”洛長安一怔。
洛川河沉著臉,“你這是去哪了?怎么出去那么久,現(xiàn)在才回來,若是再晚回來一步,我就派人去街上找你了!”
“我去了一趟臨王府外頭,也見到了寒山。”洛長安沒打算隱瞞,“不過我回來的時候聽說有人被抓了?這次是誰?”
上次是寒山,這次總不能是曹風(fēng)吧?
曹風(fēng)怕是已經(jīng)……
“先別管這么多,反正這事有得鬧!”洛川河如釋重負(fù),“你回來就好,既然回來了就不要再輕易出門,大概就是黎明前了!”
洛長安一怔,“爹,什么大概黎明前?您在說什么?”
“沒事!”洛川河道,“我這廂還有事,你好好待著別出去,明白嗎?”
洛長安點點頭,“天都黑了,我還能去哪?”
“那可不一定,你這沒腳的小鳥,誰知道你什么時候起飛?”洛川河輕嗤,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洛長安搖搖頭,抖了抖傘面上的雨水,抬手交給了迎上來的歌兒。
“公子,您可算是回來了?!备鑳喝玑屩刎?fù),提了一天的心,總算是可以落回肚子里了,“可把奴婢和公主嚇壞了?!?
洛長安抬步進(jìn)了里屋,坐在了床榻邊上,踢掉了自個的鞋襪。
外頭下著雨,這會鞋襪都濕透了,黏黏糊糊的極為不舒服。
“奴婢去給您打水?!备鑳好Σ坏馀堋?
綠音公主捂著心口,慢慢悠悠的進(jìn)門,“你這又是跑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我與歌兒擔(dān)心了一天,差點沒出去找你,真是讓你給嚇?biāo)懒耍 ?
“沒事。”洛長安斂眸,“就是心里有些難受,所以出去走走,順道見了見故人,又……看了看臨王府。”
綠音公主張了張嘴,原本還想多說幾句,可在洛長安說起了這臨王府時,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罷了,還是別說了。
說多了,也只是惹她傷心。
這跑出去一回已經(jīng)夠讓人擔(dān)心了,要是動不動跑出去,怕是魂兒都嚇掉了。
“你以后出去的時候,能不能說一聲,就這樣出去,免不得要讓大家擔(dān)心?!本G音公主緩步走到床邊,就坐在她的邊上,“你不知道,歌兒都急哭了?!?
洛長安點點頭,“我知道,下次不會了!”
自然,也沒有下次。
“衣服鞋襪都濕透了!”綠音公主起身,去了柜子里,幫她取出一身衣裳,“待會好好洗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好好的睡一覺,一覺醒來就什么事都沒了?!?
見著洛長安什么都不說,一切如常的樣子,綠音公主這心里頭很不是滋味。
她還不清楚洛長安的性子嗎?
左不過是強(qiáng)顏歡笑,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不想讓身邊的人擔(dān)心而已。
綠音公主心里清楚,但是面上也不想拆穿洛長安。
這點面子,洛長安還是要的。
稍瞬,歌兒端著水盆進(jìn)門。
洛長安泡了泡腳,喝了一碗姜湯,身子才算暖和起來。
早前在宮里的時候染了風(fēng)寒,那滋味可真真是難受至極,眼下是關(guān)鍵時刻,她可不敢再造次,終是乖乖的喝了這碗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