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乎洛長安的預(yù)料,打得洛長安措手不及。
宋燁此舉,也是為了保全洛長安。
這南春殿比較偏僻,閑雜人少,所以只要重兵防守,就不會有太大的安全問題,而且還能更好的監(jiān)視宋墨。
南春殿。
洛長安坐在欄桿處,氣鼓鼓的嗑著瓜子,滿腦子都是今日金殿上發(fā)生的事情,真沒想到宋墨竟是早早的設(shè)計好了一切。
“公子?”吾谷小聲的喚她,“您沒事吧?”
洛長安啐一口瓜子皮,“你說呢?”
“雖然事情進(jìn)行得不順利,可是咱們至少將此事公開了?!蔽峁扰踔献拥?,溫聲寬慰,“您看啊,若是咱們都不說,那滿朝文武一定還以為,臨王是個無害的小兔子,如今撕開了皮面,知道這是一匹狼,是好事?。 ?
洛長安繼續(xù)嗑著瓜子,“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好事,但我想要的大好事,可不僅僅是這樣。我原本是想將宋墨繩之以法,然后控制住他,取出情蠱,還我自己一個自由?!?
可現(xiàn)在呢?
別說是取出情蠱,便是連繩之以法都難比登天!
“誰能想到,從一開始,咱們就著了臨王的道?”吾谷也沒想到,宋墨的局居然早早的開始布置,以至于在金殿上,打得眾人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她爹洛川河,和宋燁默契的打圓場,只怕四方門和洛長安都不能全身而退。
“好一個宋墨!”洛長安將牙根咬得咯咯作響,“這混賬東西,還真是沒瞧出來,竟是個這樣詭詐的東西!”
吾谷笑了笑,“公子,這樣不也挺好的嗎?”
“好?哪兒好了?”洛長安哼哼兩聲。
吾谷忙斂了笑,“至少滿朝文武都知道了,臨王是個什么人,雖然暫時被蒙蔽了眼睛,可這遮眼布也不可能遮住一輩子,您說是不是?好在,皇上是站在咱們這邊的。”
“他敢不站我這邊!”洛長安輕嗤,“我能擰斷他脖子!”
吾谷笑著點頭,“那是,皇上哪敢??!對了公子,您說接下來會怎樣?臨王死不承認(rèn),咱們也沒有后招,這金殿上鬧了這么一通,若是不能將臨王繩之以法,那以后可就更難了!”
一擊不中,再想出手,的確是難上加難。
洛長安環(huán)顧四周,只瞧著這南春殿四四方方的墻,四四方方的天,有種出不去的感覺,尤其是夜色沉下來之后,就格外的壓抑。
“我總覺得這不是什么好地方!”洛長安好半晌才冒出這么一句話。
吾谷想了想,“您是不是因為后殿里的臨王,所以才會心里不痛快?”
“多半是有這個緣故罷!”洛長安扶著欄桿,“我現(xiàn)在越看他越不順眼,想都不能想,一想起就不順心。你說我當(dāng)年怎么就那么瞎了眼,竟然沒瞧出來他還有這份心思?”
吾谷也有些無奈,當(dāng)年他也在場,怎么就不幫著自家公子掌掌眼,倒是讓這廝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洛公子!”小太監(jiān)匆匆來報,“皇上說,今晚暫時不過來,您在這兒安心待著,剩下的交給他就是?!?
洛長安張了張嘴,終是沒能說出話來。
皇帝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會去收拾殘局,洛長安沒能做到的事情,宋燁都會幫著她做到。
“我終究還是太嫩了?!甭彘L安嘆口氣,“到底不如宋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