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燁極是贊同這句話,“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知道了知道了!”洛長安覺得腦仁疼,“就沒見過這么啰嗦的,一個比一個啰嗦?!?
盡管這二人都是為了她好,可這啰里啰嗦的,實在也是吃不消??!
“你這孩子……”洛川河躬身,“皇上恕罪,長安她……”
宋燁報之一笑,“丞相不必如此,朕與長安是歷經(jīng)過生死的,豈會不知她的性情?再者,外頭瞧著是君臣,無人之處……你便是我的岳父啊!”
洛川河瞧了瞧宋燁,俄而瞧了瞧洛長安。
小妮子嘟嘟嘴,別開視線,假裝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跟個沒事人一樣。
翁婿二人對視一笑,誠然,拿她沒半點法子。
御書房內(nèi)。
洛長安依舊坐在窗邊的位置,腮幫子鼓鼓的,似乎有些氣囊囊,“為什么還要讀書?”
“你今兒在朝堂上,讓我瞧見了一樣?xùn)|西,我自然是要著重栽培的?!彼螣钌駪B(tài)自若的批著折子,“長安,有些東西是天賦,老天爺給的東西,要好好的利用起來?!?
洛長安捏著筆桿子,“我只知道,我的天賦肯定不是抄書背書,還有讀書習(xí)字。你看看我這寫的字,哪里有半點靈氣,不成不成!”
“說明了一個問題!”宋燁笑道,“平素不用功?!?
洛長安:“……”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但凡我喜歡讀書,也不至于是這樣,你不是早就知道?”洛長安托腮,瞧著自己寫的字。
宋燁還不知道她嗎?
前陣子,字跡已經(jīng)大好,而且很大程度與他的字跡很是相似。
這足以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不是笨,也不是學(xué)不會,只是懶而已。
“正因為知道,所以我得時刻盯著你,哪日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宋燁意味深長的開口。
洛長安愣了愣,奇了怪了,她這三腳貓的本事,他居然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怎么,還想拿我對付我爹呢?”洛長安扯了扯唇角,滿臉嫌棄的看他。
宋燁一怔,俄而微微沉下臉,“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個卑鄙小人?你是我的,哪有人拿著自家的寶貝疙瘩,去對付自家人的?”
“那你要用我來作甚?”洛長安不明白。
宋燁合上手中的折子,“自然不是讓你沖鋒陷陣,是想讓你好好的為北涼辦差,這答案,你可還滿意?”
“為北涼辦差?”洛長安不明白,“就我這樣的,能辦什么差?你莫要再拿我取笑?!?
宋燁目色灼灼的盯著她,“長安,我雖然是皇帝,可有時候我也未必能保你周全,尤其是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
“那也有吾谷在!”洛長安道。
宋燁搖搖頭,“雙手難敵四拳,吾谷保護不了你一輩子,你得學(xué)會自己保護自己。”
“讀書就能保護自己嗎?”洛長安可不這么認為。
宋燁問她,“如果不是丁太傅的西域雜談,你能了解到西域的風(fēng)土人情嗎?能了解到西域人的一些生活習(xí)性?能知己知彼?長安,你不能!人只有汲取來自于四面八方的東西,才能讓自己茁壯成長,立于不敗之地。前人智慧,當(dāng)求知若渴!”
“我其實,不太能聽懂你說的話!”洛長安愣了愣,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你以前不似這般語?!?
宋燁心下一震,迎上她那雙略顯迷惘的眸子,愣是沒能再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