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劉滿天眥目欲裂,“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別沖動!”劉志得攔住了劉滿天。
陳詞在旁邊行禮,“恩師,不可輕舉妄動,眼下咱們連洛川河帶了多少兵馬,有何部署都不清楚,豈敢輕易動他?他能闖入金殿,如無人之境,說明這皇宮,未必在咱們的手里?!?
這話,與劉太師不謀而合。
“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劉太師問。
陳詞細想了一番,“不如先試試他?”
“好!”劉太師心里也沒底,這皇位是自己奪來的,患得患失至極,哪能坐得安穩(wěn),自然是惶惶不安。
眼下,陳詞愿意當先鋒,去試探洛川河,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陳詞緩步走下白玉石階,沖著洛川河拱手行禮,“丞相大人!”
“本相原以為你足夠聰明,是個可造之材,卻沒想到早早的當了亂臣賊子,和這幫廢物同流合污,真是讓本相失望至極!”洛川河直搖頭。
陳詞笑了笑,“良禽擇木而棲,不過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罷了!”
“良木?就他們?”洛川河笑得何其嘲諷,“你怕是瞎了眼,才會以為劉良那老東西,是什么良木!好在,你也不是什么良禽,你呢,只占了最后那個字!”
禽!
陳詞深吸一口氣,面上有些掛不住,轉(zhuǎn)而環(huán)顧四周,終是繼續(xù)賠著笑,“丞相此差矣,古往今來,只以成敗論英雄,誰管你是如何成功的?眼下劉姓已是國姓,還望丞相大人能認清局勢,莫作無謂的犧牲?!?
“好一句成敗論英雄!”洛川河負手而立,幽然吐出一口氣,瞧著高高在上的劉太師,“你這皇位要想坐得安穩(wěn),若是沒有本相幫扶,恐怕長定侯府的大軍,會鬧騰不休??!”
劉滿天駭然。
龍椅上的劉太師握緊袖中手,“你想如何?”
“本相依舊為丞相,為百官之首,你以為如何?”洛川河勾了勾唇角,“若是答應(yīng),那便罷了,若是不答應(yīng),那今兒這事可就過不去了!”
劉太師憤然起身,“你在威脅朕!”
“若說是威脅,倒也算是!”洛川河掃一眼眾人,“你們都下去吧,等本相與……劉太師好好商議過后,再告訴諸位同僚,咱們商議的結(jié)果!”
劉太師環(huán)顧四下,這么多人在場,的確不太合適。
“爹?”劉滿天不服,提著劍蠢蠢欲動,“這廝狂妄,此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反正送上門來了,殺了他一了百了!”
劉志得卻不贊同,“爹,人心難得!何況,長定侯兵權(quán)在握,不可小覷!”
“你帶著文武百官先下去!”劉太師沖著劉志得開口,“此事容朕與洛丞相好好商議,再作決定!”
劉志得一怔,“爹,我……”
“讓你下去你就下去,哪這么多嘰嘰歪歪的歪理?”劉滿天當場訓(xùn)斥,“爹如今是皇上,說出來的話就是圣旨,你敢抗旨不遵嗎?”
劉志得啞口無,面色灰敗,“兒臣,遵旨!”
“這還差不多!”劉滿天輕呵。
陳詞眸色微恙,徐徐立在一側(cè),須臾跟著文武百官出去,立在殿門口張望了一會,確定文武百官被一個個“請”出了金鑾殿,驅(qū)趕去了不遠處的偏殿。
如此這般,他才如釋重負的轉(zhuǎn)回殿內(nèi)。
彼時,劉太師已經(jīng)從白玉石階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