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上房門,洛長安趴在門口的縫隙處張望,“皇上,您可千萬別出去,外頭打得很是激烈,若是被誤傷便不大好?!?
“長安,你怕朕死了?”宋燁立在她身后。
洛長安頭也不回,“自然,皇上是一國之君,是北涼的日月星辰,若是沒了皇帝,這北涼還不得亂了套?我喜歡太平日子,不喜歡這打打殺殺的?!?
“是喜歡太平日子,還是喜歡朕?”宋燁問。
洛長安沒反應(yīng)過來,“自然是太……”
頓了頓,她凝眉轉(zhuǎn)身,當(dāng)即賠了笑臉,“自然是皇上萬歲。”
宋燁又不是傻子,脫口而出的東西,往往是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洛長安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充其量只是因為他是帝王,不得不哄著他罷了!
“洛長安?!彼螣钬撌侄ⅲ捌劬?,其罪當(dāng)誅!”
對此,洛長安倒是不怕,梗著脖子理直氣壯,“皇上是一國之君,臣忠君愛國有什么錯?若這也是欺君之罪,那皇上未免太嚴(yán)苛了點。”
宋燁:“……”
“皇上別鬧,外頭打得正厲害呢!”洛長安繼續(xù)趴在門縫上看。
兀的,她驟覺得脊背一暖,下意識的想直起身。
然則身子稍稍一繃直,就貼在了某人灼灼的胸膛上,驚得她不得不繼續(xù)貓著腰,保持最原先的姿勢。
“皇上?”
這廝怎么就貼著她,杵在她身后呢?
“就一道門縫,朕自然是要立在這兒的,只是……”長安為何耳朵都紅了?”宋燁說這話的時候,亦是彎著腰,那溫?zé)岬暮粑黄灰械?,正好吹拂在她耳畔?
洛長安止不住打了個哆嗦,眉心擰起,“皇上不能往旁邊移一移?”
“不能!”他圈住她的腰肢,阻止了她即將移走的念頭,“朕若是真的要對你做什么,也不急于一時,反正長安……跑不了!”
敢跑,就打斷你的腿!
他最后三個字,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
洛長安真想反手就是一個嘴巴子,把他扇出墻頭,這輩子都別滾回來,奈何袖子都捋起來了,手背上的青筋都微起了,也沒敢下得去手。
宋燁,是皇帝!
之前打了一拳就被帶進宮,落得這步田地,現(xiàn)下再來一巴掌,估計她下半輩子都得賠上,狗皇帝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不劃算,不劃算!
忍!
驀地,洛長安瞪大眼睛,“阿衡!”
的確,是阿衡。
“完了,林門主失敗了?”洛長安惶然,“皇上,咱們跑吧?”
宋燁低頭瞧著她,“你腦子里只有跑路這一招?”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可不是我說的,是老祖宗傳下來的。”
“……”
洛長安撇撇嘴,“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阿衡出來了,勢必要血洗府衙。
尤其是,阿衡從始至終,都打定了主意……要她命!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人都來了,你覺得還能走嗎?”宋燁反問。
洛長安:“……”
完了完了,小命休已!
難道真的要陪著宋燁,死在這兒?
該死的重生,到底死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