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正情不自禁看了他一眼,陳牢頭匯報說,趙良娣擔(dān)心明曦把主子的心勾了去。
他很想說不可能,但他心底一清二楚,主子的心真有可能被勾了。
宋弘澤挑了挑眉:“你這老貨,什么眼神?”
齊正把腦袋都低到了胸口:“主子,趙娘娘說你天天叫明姑娘在身邊侍候,擔(dān)心您被明姑娘把心勾了去!”
“被一個丑八怪勾了心?她腦子裝的全是草嗎?”
宋弘澤的臉都?xì)獬闪素i肝色,隨手抓了幾塊餅直接砸到了他腦袋上。
他想喝斥蠢貨,但想到那蠢貨對丑八怪似乎有點(diǎn)不一樣,又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放肆,孤如何行事?還得看她一個妾侍的臉色?”
宋弘澤越想越氣,不能懲治那個蠢貨,但妄圖控制他的人卻不能放過。
“去,叫上幾個人弄點(diǎn)水給姓趙的賤人洗洗腦子,一群腦子長草的蠢貨?!?
齊正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卻見宋弘澤一臉陰森地看著他:“愣著干什么?孤還叫不動你這老貨了?”
齊正一個激愣,連忙應(yīng)聲:“是,老奴馬上去!”
主子的想法越來越怪異了,趙良娣可是太子妃的侄女,他給她洗腦子?怎么洗?
想了又想,最后,他決定叫幾個女官端點(diǎn)熱水給趙良娣洗洗頭。
就說殿下對她的頭油的味道感覺不舒服?
宋弘澤靠在羅漢榻上,越想越氣。
都怪那個丑八怪,明明長得一副惡心模樣,居然把那蠢貨迷得死死的。
他心中越想越不忿,干脆走了出去。
走到小廚房,剛好看到明曦關(guān)了房門回舍房休息。
宋弘澤勾了勾唇,直接攔在她面前:“去哪?”
“請?zhí)珜O安!”
明曦行了一禮,卻見宋弘澤一臉厭惡惡心的神情,來來回回地打量著她。
“你可知道,趙良娣為何一定要整治你?”
明曦平靜地?fù)u了搖頭:“不知——”
宋弘澤勾了勾嘴角,似譏似諷:“她的婢女說了,擔(dān)心你把孤迷住了——”
“她腦子大概裝了水,或者閑得無聊?!?
宋弘澤一噎,這竟然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正想點(diǎn)頭,忽然想起,他可是太孫,豈能讓她輕易胡弄了過去。
他邪笑道:“閑得無聊?這想法不錯,那你說,有什么事情可以讓她不無聊?”
明曦翻了一個白眼,這也尋她問主意?
不對,她下意識看了看宋弘澤的神情,發(fā)覺他的笑容有些詭異。
這人不是宋弘澤,或者說,不是平時她熟悉的宋弘澤,她下意識便提高了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