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安無恥地把女真使團護衛(wèi)直接變成了他的奴隸,他的這個話語擊碎了蘇充阿脆弱的神經(jīng)。蘇充阿趕忙分辨道:“張大帥誤會了,這些人可不是送你的禮物,他們乃是本人的護衛(wèi)。有七個琉球佛朗基人是我們大汗的客人,由于沒見識過草原他們只是來游玩看看風(fēng)景的,請大帥開恩,把他們放回去吧!”
“你這個蘇充阿呀,怎么不早說呢?我這人平身最好客,這些佛朗基人不遠**來到草原,當(dāng)然也是我的客人。這里的草原那里有漠北草原遼闊,蘇充阿你就別跟我爭了,我一定請這些遠來的客人飽覽真正地草原風(fēng)光!”
蘇充阿這下明白了草原狐狼的打算,這些佛朗基人再也回不到他們的家鄉(xiāng),只要被草原狐狼張平安吃進嘴里的東西,你永遠也不能讓他再吐出來。既然不能改變草原狐狼的吃相,蘇充阿也動起了心思。這幾個佛朗基紅毛人,聽不懂女真話也聽不懂大明話,全靠林旭這個大明廣東人來翻譯,要是把林旭給要回來,草原狐狼張平安即使有壞心思也無處下嘴。
蘇充阿想罷,站起身來手指帳篷外一個漢人模樣的人,用真誠的語懇請道:“張大帥,你想留住佛朗基人我無法反駁??赡莻€林旭乃是我隨軍貼身書吏,一直跟隨我身邊多年,他一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干得動農(nóng)活?懇求張大帥看在我多次出使破奴軍的份上,放他與我一起吧!”
張平安此刻的注意力完全被哪幾個紅毛佛朗基人吸引,對蘇充阿的請求也沒太留意,在張平安看來蘇充阿的請求并不過分。于是張平安下意識地點點頭,不經(jīng)意間張平安觀察到蘇充阿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立刻有些警覺。張平安暗道:不對!蘇充阿這話有貓膩,這個林旭有問題。在張平安看來,三丈之外的林旭有著一張典型大明南方人的面孔,與北方漢人的面容大相徑庭。
既然這個林旭是南方人,如何跑到遼東給女真人當(dāng)奴才?大明的現(xiàn)在的文人,在沒有人生威脅的情況下,一般都不喜歡給外族韃靼當(dāng)奴才。難道這個林旭是穿越的清粉,天生就喜歡張口閉口:主子爺,小主之類的叫喊。也不對呀!喜好干這種事情的都是腦子進水的小女孩,一個個長得跟恐龍似得,卻時時刻刻都夢想著統(tǒng)領(lǐng)后宮。
張平安的這時臆想得有些走神,他在眼神在林旭與幾個紅毛人身上轉(zhuǎn)悠,當(dāng)張平安眼神精光一閃,一直都在觀察張平安反應(yīng)的蘇充阿暗道不好。果然,張平安端起茶碗喝奶茶就沒停歇過,這奶茶喝了半天也不見少。張平安的沉默不語,令蘇充阿坐立不安,就在蘇充阿感到絕望時,草原狐狼終于放下茶碗道:“蘇充阿這個請求合理!”
聽罷,蘇充阿差點流淚,草原狐狼不帶這么玩,一個屁大的事情用得著踹這么大的氣嗎。就在蘇充阿剛剛放下心來,他眼里的草原狐狼又開口說話:“蘇充阿呀,你看我就是一個粗人,我得向你好好學(xué)學(xué),怎么也得弄個讀書人在身旁熏陶一番。唉!遠水解不了近渴,干脆就讓這個林旭教我讀書吧!蘇充阿你每次來我這里都會撈些好處,人多嘴雜回去亂嚷嚷也不好。這次我多給點,你一人回去慢慢數(shù)!”
說完,張平安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數(shù)了二十五個金幣硬塞進蘇充阿手里。一本正經(jīng)道:“大家都是窮人,省著點花啊!我知道今年遼東糧價高,這些金子能換二百五十兩銀子,足夠你們?nèi)乙荒暧枚取α耍蹅冮e聊了這么久,你來半天也沒說啥正事,你們英明神武的努爾哈赤讓你來干嘛?”
聽完張平安的問話,蘇充阿心里的血流淌地嘩嘩直響,狡猾的草原狐狼張平安,看穿了他的心思這個林旭也回不去了。雖然蘇充阿很奇怪張平安為何給他二百五十兩銀子的意圖,但這個深刻的內(nèi)涵絕不是啥好東西。對于張平安提到遼東糧價高,還不是因為你帶領(lǐng)破奴軍進攻科爾沁草原,大金需要糧草造成的惡果,這個草原狐狼還拿這事兒貓哭耗子裝慈悲。
“回稟張大帥!我英明汗想與你在此地會晤,邀你在哈森蘇木草原圍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