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北方草原,嫩綠青草破土而出。數(shù)千里的遷徙路程,流民百姓綿延六百余里,許多年老體弱者永遠地倒在路上。這次千里大遷徙,得到特別關照的三十萬孤兒孩童基本沒有死亡。這次超大規(guī)模的移民,引發(fā)民事衙門徹底癱瘓,他們?nèi)寂艿街迫殖?,成立了一個移民安置衙門。
民事衙門的繁忙,令來破奴城的東林官員如坐針氈,好在破奴伯發(fā)出帥令命令暫停新衙門組建,全部投入到移民安置。大明這些流民本性還是很淳樸,要不是活不下去誰也不想造反。在張大帥又給土地開荒又給糧食衣物被服以及農(nóng)具的安置下,這些吃苦耐勞的百姓心思也安定下來。對于糧食征收問題,在遷徙路上破奴軍將士們反復跟他們解釋,以至于,百姓們感嘆在大明關外遇到了一個好官。
在安置移民地域內(nèi)水草茂盛,非常適合糧食栽種,許多新來移民本對過了耕種季節(jié)發(fā)愁,哪知制戎與平安城耕種季要比關內(nèi)晚一個多月。因此,大部分移民還是能種下第一波糧種。大明來的官僚們在安置移民的過程中,感受到破奴城官場那種對事不對人的風格,這令他們倍感輕松。
為解決移民中治安問題,張大帥在破奴城只留下他的親兵營與張黎雄鷹營,其他部隊全部投入到移民地域內(nèi)的警戒與巡查。對于張大帥的這個軍事布置,破奴軍中沒一個人反對,畢竟有張大帥坐鎮(zhèn)破奴城,哪怕這里的部隊人數(shù)再少,也沒有人敢來破奴城找死。
在大家都忙得要死時,坐鎮(zhèn)破奴城的張平安卻悠閑地在帥府荷塘釣魚。他認為好的制度就是上位者閑死,手下就必須忙死。何況他帶大軍為破奴軍地域增添人口,極大地加強了破奴軍的實力,操勞過度的他當然有機會享受一下。在釣上三條小魚后,張平安一邊給魚鉤上穿蚯蚓,一面與季家姐妹和金鳳聊天。這種輕松愜意地歡樂時光,讓張平安昏昏欲睡。
無意間,張平安眼角瞟過荷塘東側(cè)月亮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引發(fā)張平安的憤怒。這個身穿黑色下人服飾的女人,就是呂如歌的心腹金劉氏。張平安一張黑臉手指月亮門問道:“月蓮,那個女人是誰?”
“平安哥我沒看到呀!”
“你膽子不小,敢在我面前玩花活!我看你該去和如歌作伴了,正好她一個人住這么大個院子正寂寞得很呢!”
張平安一看到還能在帥府內(nèi)院行走的金劉氏心底頓覺不妙,別看呂如歌被圈禁在西北小院,卻能對帥府一切事物依然能進行指派。張平安如今心態(tài)變化極大,被權(quán)利春藥刺激得發(fā)昏的他,最恨敢忤逆他的意志,挑戰(zhàn)他權(quán)威的做法。站起身形的張平安沒有接著叱罵季月蓮,而是給了她一個充滿陽光般的微笑,轉(zhuǎn)身朝前院書房走去。
季家姐妹沒有被張平安迷人微笑所迷惑,她們都猜到了張平安動了殺心。季月荷以為她男人要殺月蓮,無助地抱住姐姐痛哭。哪知張平安佩戴好腰刀叫上值更親兵就要往后院創(chuàng),這時,帥府管事朱燕擋住了他的去路。
“平安大兄弟,你帶人去后面干嘛!我給郝一刀定了規(guī)矩,后院除了你和來探訪的統(tǒng)領家眷外不許其他男人進入!”
“喲呵!看不出來你還蠻厲害地嘛,還能給郝一刀定規(guī)矩了。給我說說還有啥規(guī)矩?”朱燕的阻攔沒引來張平安的怒意,反而激發(fā)了吵架的興趣。
“我沒想好呢,這個規(guī)矩還是郝一刀回來時我才想好的,其他的等我想好了再說!平安大兄弟,你這是要殺誰呀?”
“當然是殺金劉氏!老子早就下了命令,把金劉氏趕出帥府。既然她賴在帥府等死,呵呵呵!我一會成全她!”
張平安盡管嘴上說的強硬,卻沒有往里走,一屁股坐在回廊欄桿背靠木柱愜意地與朱燕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