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徐閣老,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如果讓劉毅這樣的人都能拿到誥命,豈不是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我可是聽說了,他回去之后可是在派人梳理漕運,有不少地方官的告狀文書已經(jīng)擺在內(nèi)閣的案頭了,難道徐閣老看不見嗎?有道是少年跋扈,他劉毅才這么大點年紀(jì),竟然就將地方官全部給得罪了,這樣的人還要給他誥命,他違抗皇命的時候可有想過圣上的權(quán)威?”
京師,內(nèi)閣,青弋軍的文書遞到禮部其實用不了多少時間。但是為了低調(diào),成康要求騎兵故意放慢了馬速,要知道,青弋軍可是有兩套傳遞系統(tǒng),一條就是利用驛站,將折子給遞上去,另一條自然是成康可以跟京師的情報軍總部飛鴿傳書,然后劉金草擬一份文書即可,這樣的方式最快,如果是在戰(zhàn)時狀態(tài)下,僅用一天的時間就能將太平府的事情給傳遞到京師。但是這條線路現(xiàn)在肯定不能用,否則京師的人就會奇怪為什么南直隸的文書來的這么快,從而引起錦衣衛(wèi)或者東廠的懷疑。徐光啟在昨天接到了文書之后自然是不敢怠慢,劉毅的婚事也算是禮部的大事了,倒不是說劉毅的二品官銜,在京師其實二品官銜還真不算什么,各部的侍郎都是二品官,還有其他衙門的文臣武將,并不稀奇。只不過劉毅這個二品官跟別人可不一樣,這可是大明新軍的統(tǒng)領(lǐng),大明最能打的一支部隊,甚至朝廷已經(jīng)開始忌憚新軍。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劉毅結(jié)婚,由不得禮部不重視。
徐光啟作為一名正直的大臣,自然是對劉毅欣賞有加,劉毅是個人才,是大明最有作為的年輕將領(lǐng),就憑這兩點徐光啟就應(yīng)該為劉毅爭取到相應(yīng)的權(quán)利,更不要說他麾下的新軍屢立戰(zhàn)功,劉毅本人更是功勛卓著,幾乎可以這么說,沒有他,就沒有大明現(xiàn)在的局面。這樣的能臣如果不能獲得相應(yīng)的誥命的話,會寒了天下忠勇將士的心,更別說還要照顧到新軍的情緒。所以徐光啟想了想,擬定了一個三品淑人的方案呈交給內(nèi)閣審批。
方才跳起來的反對的不是梁廷棟還能是誰,劉毅在前線打的越好,梁廷棟的臉面就越是無光,要知道這種功勞只會記在劉毅和孫承宗等人的頭上,而崇禎現(xiàn)在對梁廷棟是越來越不耐煩,已經(jīng)有了換掉他的想法,梁廷棟在兵部尚書的位置上待的太久了,但是卻沒有發(fā)揮出相應(yīng)的作用,這早就引起了崇禎的不滿。要知道,現(xiàn)在大明的局勢下,兵部可以說是六部當(dāng)中最重要的部門,如果沒有一個有能力的人坐鎮(zhèn),恐怕是不行。而在這種危機感的重壓下,梁廷棟可謂是上躥下跳,又或者說是一種最后的瘋狂,梁廷棟絕不允許自己的存在感就這么消失,不管崇禎是不是已經(jīng)起了換掉他的念頭,他對孫承宗的恨,對劉毅的嫉妒已經(jīng)讓他沖昏了頭腦,此次徐光啟呈報內(nèi)閣的禮部文書,梁廷棟幾乎是想都不想就站出來反對了。
聽見梁廷棟有些瘋狂的聲音,徐光啟非常不滿的皺了皺眉頭,首輔和次輔都沒有發(fā)話,你一個兵部尚書跳出來做什么,說起來劉毅是武將,還是你兵部的麾下,可是你作為兵部的**竟然不為自己的部下爭取,竟然還要取消誥命,笑話,誥命是圣心**的東西,是你一個小小的梁廷棟說取消就能取消的嗎?
徐光啟上前一步道:“梁尚書此差矣,按照大明律,除非是犯了過錯的官員,圣上以示懲戒才不授予其妻子誥命,否則誥命都是根據(jù)官員本身的散官和爵位來的,劉毅沒有爵位,自然也不可能按照爵位授予其新婚妻子誥命,但是其有散官,若是正常來說,正二品的散官官銜,其誥命應(yīng)當(dāng)?shù)鸵恍?,所以本官作為禮部尚書才草擬了這份文書,本官以為,三品淑人不高不低,又表彰了劉毅的功績,又不至于讓劉毅心生驕傲,難道梁尚書認為我說的不對嗎?”徐光啟斜睨了梁廷棟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在徐光啟心中,梁廷棟三番五次給前線奮戰(zhàn)的孫承宗等人下絆子,他竟然能做兵部尚書,真乃大明朝廷之不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