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門上的日偽軍和幾個漢奸特務(wù),看到飛馳而來的戰(zhàn)馬,早就躲閃到一邊去了,這下倒省了丁大伢他們不少事。
“這些太君究竟是什么公事這么急呢?”而那幾個漢奸特務(wù)望著丁大伢他們迅速往縣城中心,揚(yáng)長而去的背影,不由地猜測起來。
“丁支隊。咱們這是往哪去?”許瀘州看到丁大伢一直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于是便向他問了聲。
“要買酒,當(dāng)然是找賣酒的商店了?!倍〈筘箅S口就回答道。
而許瀘州還想說什么時,前面的一位弟兄卻叫道:“前面就有一家賣酒的店!”
許瀘州抬眼望去,前面二十米處的一家商店前,掛著一面繡著“酒”的綿旗。
“留下三個弟兄,陪許隊長買酒。其他的弟兄跟俺去找藥店?!倍〈筘罄兆?zhàn)馬后,便朝大伙說道。
“丁支隊。我身上沒錢!”許瀘州一聽,立即下意識地回答道。
“沒錢就先賒帳,咱們回頭再來結(jié)賬?!倍〈筘髤s回答他先欠著店家的酒錢。
“這可不是一斤二斤的酒錢呢……”許瀘州聞聲,便一臉黑線地嘀咕了一句。
“嘿嘿……”而幾個弟兄聽到后,卻樂得笑了起來。
“你不是皇軍嗎?就這點事都辦不成?”丁大伢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許瀘州一句,最后只得自己留下來,“俺留下,你帶著幾個弟兄去找藥店。”
“可是,這藥也是要錢的???”許瀘州卻仍是不滿地回答道。
“人這書讀得太多了,就是榆木疙瘩!你就不能變通一下嗎?平時那靈氣跑哪去了。”而丁大伢不由地惱火的數(shù)說了一句。
“嘿嘿……這還真的是改不過來呢?!痹S瀘州明白丁大伢這會有些急了,便笑著解釋道。
丁大伢非常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說道:“唉。你先去找到藥店,看看有沒有那藥店總行吧?!?
“那行。我這就去?!痹S瀘州一聽,立馬就撥轉(zhuǎn)馬,帶著幾個弟兄沿著街,繼續(xù)往前跑了起來。
丁大伢下了馬,剛想抬腳往那家賣酒的店門口走去,卻突然又想到有點不妥,于是朝一位弟兄說道,“你立馬找個地方換一身翻譯的行頭?!?
“丁支隊,俺這臨時到哪去找這個漢奸的服裝呀?”那個弟兄一聽,立馬就朝丁大伢為難地問道。
“他娘的,你們今天是啥了?一個個都變得這么笨了呢?把小鬼子的軍服脫了,不就成了嗎?”丁大伢聞聲,立馬就非常無奈地?fù)u搖頭,然后便回答了他一句。
“這行嗎?”那個弟兄卻非常懷疑地小聲說了一句。
“快點!沒時間和你磨嘰了。”丁大伢又催促了他一聲。
只是脫個軍服,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很快的丁大伢幾個便走進(jìn)了這家酒店了。
“掌柜的。太君要在你這買二百斤好酒,趕快給裝好了?!蹦莻€裝扮成翻譯的弟兄,一走進(jìn)店就朝柜臺走去,朝一個中年人說道。
那個中年人一聽,立馬就臉色蒼白了起來,一陣的哆嗦后,便違心地說道:“長官。俺這酒店里哪有啥好酒啊,這年頭又有幾個人能喝得起好酒,都是些劣酒,入不得太君口的。”
店掌柜心里非常害怕,這二百斤酒可是自己半年也賺不到的血汗錢。這小鬼子買酒,還不是擺著明搶嗎?因而,他是寧愿自損招牌,也不想做這筆買賣了。
“少佐閣下。這老板說他店里沒有好酒,要我們到其他店去看看。”那個“翻譯”立馬就向丁大伢嘰哩咕嘟了一句。
而丁大伢立即就指著柜臺里面的一個酒缸說道:“就那一缸吧?!?
“掌柜的。我們太君說了,就那缸的酒就成,你也甭管是不是好酒。趕快裝起來吧,我們這就要帶走!”“翻譯”隨即便朝掌柜說道。
“這,這……長官,您就行行好吧。俺不能賣呀,這可是俺一家人活命的血本!沒了這缸酒俺一家真活不下去了……”這老板一聽,立馬就哀求了起來,就差下跪了。
“你這人就奇怪了,你開店不就是賣酒的嗎?啥不能賣了呢?”這個“翻譯”揣著明白裝糊涂地問了一句。
“當(dāng)然是賣酒……可是,這要看是不是真的買賣??!這賣給皇軍……”難的痛苦哽住了掌柜的喉嚨,無可奈何的絕望和恐懼涌上了心頭,他幾乎就要失聲哭泣起來。
“既然是要賣的,難道就不能賣給皇軍嗎?”“翻譯”臉上立即就顯現(xiàn)出不高興的神色了。
“不,不,不,俺的意思是說……”那掌柜聞,不由地更加驚恐地慌忙想解釋。
“那就快結(jié)算一下,總共是多少錢?再磨嘰的話,惹得太君不高興,那俺也就無法替你求情了。”“翻譯”便像是十分不煩地又催促了一句。
“您的意思……是太君真的會付酒錢嗎?”那掌柜聞聲頓時生起了希望地追問了一句。
而這時,丁大伢悄悄地脫下手腕上的手表,暗中遞給了“翻譯”。
“行了??焖阆拢还惨嗌馘X。”“翻譯”接過了手表,立馬就明白了丁大伢的意思,于是,又催促掌柜的報一下酒錢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