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十分急,咱們不管啥樣,都得盡快聯(lián)系上他?!倍Y大牙卻仍舊堅持道。
“不是俺不去找他,而是明擺著不讓俺去找他?!比奖x卻苦笑著回應(yīng)道。
“不會是他不想干了吧?”蔣大牙突然問道。
“應(yīng)該不會。木已成舟了,這已經(jīng)是由不得他自己想不想干了。別說咱們放不過他,就八路軍那面更放不過他吧?”冉秉義立馬就搖搖頭,非??隙ǖ鼗卮鹗Y大牙。
“可是,這小田切司令官可容不得咱們等著他呀?你看能不能讓他那個,你的小姨太太出面去找他。一個女人家,應(yīng)該不會引起八路那面懷疑吧?”蔣大牙想了半天后,便試探著問道。
“您還真別說這話了。現(xiàn)在那小子看到他這個表姐,那是恨不得撕了她呢!嘿嘿……”而冉秉義聞聲,便陰陰地笑了起來。
“啥?不可能吧,那可是安平縣城里的一枝花呢,難道沒上癮嗎?嘿嘿……”而蔣大牙卻不相信地笑問道。
“誒。您還真別小看這小子呢?只是時運不濟(jì),如有時運,還真不是池中之物呢!”冉秉義倒是非常贊賞地夸了一句。
“是嗎?這倒讓俺有些意外。不過,能得到小田切司令官欣賞的人,還真的沒有幾個?!笔Y大牙似乎也十分贊同冉秉義的話,立即想到小田切和自己說到其時,滿臉笑意的情形,心里不由地有些酸酸的感覺。
而外面的黑狼和許瀘州,此時也正在議論著同一個話題。
“俺想,這些漢奸會不會找不到縣大隊的訓(xùn)練地點?”黑狼認(rèn)真的想了一會后,便朝許瀘州問道。
“您這個猜測確實有道理……”許瀘州也不由地認(rèn)真的思考了起來。過一會兒后,他遲疑地說道,“那咱們該怎樣助他們一臂之力呢?”
“辦法是非常多,就怕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如果讓他掐斷了這這條線,來個死無對證就麻煩了?!焙诶菂s有些顧慮地回答道。
“等等。您讓我想想!”許瀘州聽了黑狼的話后,眼睛不由地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就不讓黑狼再說話,自己認(rèn)真地思想起來。
大概過了五分鐘之后,許瀘州這才認(rèn)真地開口說道:“要不,咱們直接就悄悄地進(jìn)去捉人,然后就從他們這面審問出咱們所需要的東西來。這辦法怎樣?”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供出能揭穿的證據(jù)來?”黑狼立即就明白地問道。
“沒錯。咱們可沒時間在這慢慢的等待!”許瀘州非常堅決地回答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咱們不一定要他承認(rèn),只要弄清是誰就行了?!焙诶钦J(rèn)真地分析推理了一會后,也是眼睛一亮,興奮地說了一句。
“那就開始行動吧?!痹S瀘州看到黑狼也肯定了自己這個計劃,立馬就催促了黑狼一句。
“看把你小子猴急的?行,再喊上幾個弟兄來吧?不要被逃出一個才行?!焙诶橇ⅠR就笑罵了許瀘州一句,然后又讓吩咐道。
不一會,又有六個弟兄趕到了。
黑狼朝剛到的弟兄問了幾句后,便朝許瀘州說道:“人到齊了。開始吧。”
于是,不到一分鐘,許瀘州帶著三個弟兄,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冉秉義家的客廳門外了。
“許隊副,俺已經(jīng)問出來了。那個家伙正是安平縣偵緝大隊的大隊長,叫蔣大牙。是個壞透了的鐵桿漢奸!”不一會,又從陰暗處出現(xiàn)了一條人影,附在許瀘州耳旁小聲報告道。
“明白。你們繼續(xù)控制好其他的人,我倆這就進(jìn)去了?!迸迥莻€不速之客的身份后,許瀘州便果斷地說了聲。
于是,一位弟兄立馬就一腳踢開了掩著的客廳門。
當(dāng)許瀘州和一位弟兄猛然出現(xiàn)在客廳時,冉秉義和蔣大牙都非常驚恐。而冉秉義更是地大聲責(zé)問道,“你,你們是誰?!”
“蔣大隊長,如果不想死的話,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坐著!”許瀘州沒有去理會冉秉義,而朝正想去拔槍的蔣大牙冷冷地命令道。
“你,你到底是誰?啥會認(rèn)識俺?!”蔣大牙一聽,立馬就聰明地停止了拔槍的意圖,卻驚愕地朝許瀘州疑問道。
“告訴你們。我們是安平縣委鋤奸隊,今晚登門,就是要你們回答幾個問題?!痹S瀘州卻隨機編了個名稱回答道。
“原來是八路軍。到底有啥要找蔣某問話?請說吧?!币宦犝f是八路軍的人,蔣大牙的臉部肌肉狠狠**了幾下,眼睛里露出了充滿絕望與驚駭交織的復(fù)雜目光,渾身不住的輕輕擅抖。
“第一問題,就是讓你交待今晚來到冉莊的目的是什么?”許瀘州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后,便冷冷地朝蔣大牙問道。
“這,俺這是路過冉莊時,因天黑了,便到冉老弟家借宿。正好,俺們也許久沒有見面了,隨便述述舊誼。”蔣大牙聽到后,眼珠一陣咕碌的轉(zhuǎn)動后,張口就編造出個緣由來了。
“編,繼續(xù)編呀?我正想聽聽,臭名昭著的安平縣頭號鐵桿漢奸能編出個啥樣的彌天大謊來!”許瀘州仍然是冷冷地說道。
但蔣大牙卻驚悚地感覺到他那一雙眼睛無比犀利,就像蒼鷹的眼睛,目光能**一切障礙,直刺進(jìn)了自己的內(nèi)心一般。
蔣大牙內(nèi)心在拼命地掙扎著,但卻更加的膽顫心驚,卻極度不甘愿地叨嗦著反問道:“哪,您說俺,俺是干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