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參謀長。是您找我嗎?”裴婭楠聽到艾亞南肯定地回答說是張華翰找她,還是跟著走出來??吹焦皇菑埲A翰站在院子門口,便主動地迎上去問道。
“誒,是,是旅長讓我過來,找你談談……”而張華翰看到她走近自己,很朝自己恭敬地打招呼,反而臉上騰地一下紅了起來,遮遮掩掩地回應著。
“呵呵……旅長有什么特別交待嗎?”看到張華翰那紅到脖子上的羞怯樣子,裴婭楠不禁地感覺到特別的有趣,于是便好笑的問道。
“也沒什么特別的交待,旅長就是讓我說,要你這次隨特種支隊到安平縣去作戰(zhàn),一個女同志,需要特別的小心……”張華翰被問的手腳都不知怎樣放好,只得訕訕地回答道,卻將嚴凱給徹底賣了。
“參謀長。到底是嚴旅長要您找我談,還是您自己要找我談呢?”
裴婭楠心里也覺得怪怪的,自己還真沒有遇到這樣說話羞羞答答的首長呢?于是便忍住笑,認真地問道。
“是他……哦,是我……”張華翰是越說越不自然起來了。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就是說,是嚴旅長讓您來找我談話,然后,您自己也愿意來找我談,是嗎?”裴婭楠咬著嘴唇,硬是將自己的笑給按壓下去地猜測問道。
“也可以是這么理解。嘿嘿……”這下張華翰倒是回答的利索。因為,事實就是這樣的。
“那好吧,您想談些什么呢?”裴婭楠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立即就微笑著問了張華翰一句。
“我,我也不知道談些什么?就是要您自己注意點安全……”張華翰卻非常緊張,木納的干巴巴地回答道。
“那咱們就在附近,隨便走走吧?”裴婭楠看到張華翰羞怯緊張的樣子,想了想后,便大方地向張華翰建議道。
“哦,那,那就不用了。知道你們在開會,就,就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張華翰一聽,竟然傻傻地推卻道。
“即然是這樣,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就回去開會,支隊正在研究完成您布置的任務方案呢?!庇谑牵釈I楠只好這樣回答他道。
“對,對,對。工作重要,工作重要!您回去吧?!睆埲A翰聽后立即慚愧地說道。
但是,還沒等裴婭楠先離開,他自己反倒急忙逃跑似的跑開了。
“呵呵……這個參謀長,到底是什么回事嘛?”裴婭楠先是非常好笑地笑了一會,突然似是明白過來的自自語道。
不過,她也沒有往深處想,屋里大家還在開會,她便轉(zhuǎn)身回到屋里繼續(xù)參加會議。
“參謀長有啥指示嗎?”看到裴婭楠這么快就回來,丁大伢便隨口問了一句。
“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只是吩咐我們這次去安平縣活動,要特別小心些?!迸釈I楠被問,不知什么,突然就感覺到臉上有些發(fā)燙起來,便隨口半掩半遮地回答了一句。
而這時,大伙的注意力都放在作戰(zhàn)方案的討論上,并沒有感覺到裴婭楠的話有毛病。
按照丁大伢他們研究的方案,丁大伢給耿和尚打了個招呼后,就帶著特種支隊在當天夜里便出發(fā)了,爭取給安平縣的小鬼子來個突然襲擊。
定平縣開展的武裝工作隊活動,雖說只是不到一周。但由于像鄭家莊智取鬼子炮樓這樣的戰(zhàn)斗,加上丁大伢帶著特種支隊在安平縣打著武工隊的名義打糧庫,瞬時就震動了定平和安平及邊緣地區(qū)。
產(chǎn)生的巨大影響,在鄉(xiāng)親們的腦海里,便對武工隊也都有個粗淺的印象。但沒有見過武工隊的人,偏偏好奇地私下里四處打聽,而和武工隊接觸過的人,卻逢人便炫耀的偷偷傳播。
傳到后面,竟把武工隊給夸張得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傳奇人物。真是越傳越神奇。
這些神奇的傳說十分的迅速,讓深受鬼子漢奸欺壓的老百姓看到了希望,也讓那些依仗小鬼子橫行鄉(xiāng)里的漢奸受到了威懾。
“八格,八路的這個‘武裝工作隊’,到底是個怎樣的支那人部隊?”安平縣的守備司令官,小田切中佐十分惱怒地責問道。
因為接到報告就立即出動,但幾次卻都撲了空,成了“馬后炮”,心里便十分的煩躁。于是,對送來的情報也就不大相信了。
而那神出鬼沒的武工隊,卻更加頻繁地在自己轄區(qū)上活動,晝伏夜出地和自己周旋,鬧得各個據(jù)點、炮樓上的日偽軍,人人心慌慌的惶惶不可終日。
小鬼子被逼迫的非常無奈,便逼著各村維持會等漢奸組織充當眼線,要他們摸清武工隊的活動規(guī)律,給小鬼子和警備隊送情報。而日偽漢奸特務也紛紛派出大量密探下鄉(xiāng)偵察。
這一時間,情報倒是收到了不少,可日偽軍按照這些情報組織掃蕩時,不是撲空就是遭到伏擊死傷了不少。這讓小田切司令官傷盡了腦筋,連個覺都無法睡得安逸。
“同志,你們是八路軍的武工隊吧?”這天,汪曉晴帶著縣大隊的一個小隊,潛行到一個村子的堡壘戶,看到他們的裝備精良,便試探地問道。
“是啊!”小隊長隨口回答道。
“嗬!俺這眼力不錯,你們一來俺就猜到這一點?,F(xiàn)在鄉(xiāng)親們都傳說,你們武工隊打鬼子邪乎得厲害,個個都是百步穿楊的神槍手。好,好,有你們在,俺們就有盼著頭了?!?
那位大哥便豎起大拇子,真誠地贊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