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當長瀨相左向頂頭上司一零一師團報告這面的情況后,師團長伊東政燾便立即將電報轉發(fā)到崗村寧次華北方面軍司令部。
崗村寧次因惦記著各路小鬼子的大掃蕩進展,已經是幾乎是一天一夜沒有睡了,煎熬到下午之后,實在是堅持不住,才剛剛躺下小睡了片刻,便立刻被隔壁**里傳來的爭吵聲給驚醒了。
但他實在是太困了,并沒有爬起來。稍微等了一會,便聽到門口傳來參謀長的小聲叫道:“司令官閣下。您醒了嗎?”
“是不是前線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你可以進來?!甭牭绞亲约簠⒅\長來找自己,他也不好再睡了,便回應了一聲。
頃刻,參謀長就輕輕地推開房間門,一臉神情凝重的走進來。
看到自己參謀長這副神色,崗村寧次立即就有些緊張起來,知道前線肯定出事了。心頭一凜,急忙披衣坐了起來。
果然,參謀長陰著臉報告道:“司令官閣下,一零一師團發(fā)來急電,古平鎮(zhèn)以東二十里處一個叫長峽谷的地方發(fā)生了激烈戰(zhàn)斗,卑職判斷是失聯(lián)的石垣混成旅團與八路軍發(fā)生了戰(zhàn)斗?!?
“而一零一師團的長瀨聯(lián)隊趕往增援時,又遭到了八路軍的一支精銳部隊的阻擊。隨即,長瀨聯(lián)隊向八路軍發(fā)起猛攻,就在即將擊潰這支八路軍之際,卻又遭到一支騎兵的突襲,傷亡慘重,目前仍在激戰(zhàn)當中?!?
“古平鎮(zhèn)一帶不是沒有八路軍的主力部隊嗎?什么會突然間冒出這么多八路軍的主力部隊呢?石垣混成旅和長瀨聯(lián)隊都是帝國皇軍中的驍勇善戰(zhàn)的精銳部隊,怎會打成這樣的僵局呢?”
崗村寧次一聽,立即就是滿臉的陰沉,產生了許多的疑問。
“我們到作戰(zhàn)室去吧。”想了一下后,崗村再也躺不住了。
“哈依!”參謀長回應了一聲,便替崗村寧次的外套披到他身上,伺候著穿戴起來。
穿好衣服后,崗村寧次便急不可待地大步走到了作戰(zhàn)室,站在那張掛在墻上的巨幅地圖前尋找起古平鎮(zhèn)。
跟在后面的參謀長急忙上前,從地圖上迅速地指著古平鎮(zhèn)和長峽谷的位置,說道:“司令官閣下,就在這兩個地方?!?
看清楚這兩個地點的方位后,崗村寧次的臉色立即更加陰沉了起來。不由自主地輕輕咒罵了一句,“八格,這些地方不都是我們的治安區(qū)嗎?八路軍這么多部隊出現(xiàn),為何沒有絲毫的察覺呢?”
但崗村寧次自己心里卻是非常明白,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只是出現(xiàn)的不是自己所愿發(fā)生的地方。
按照他近苦苦研究了半個多月的“百萬大戰(zhàn)”的方案,自從昨天凌晨開始的各路圍攻推進,都異常的順利,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到。
晉察冀的八路軍怎會無動于衷,對方必定會趁著皇軍分路推進時,進行層層阻擊,發(fā)現(xiàn)薄弱的一路時,馬上進行反攻,以圖進行反掃蕩的戰(zhàn)斗。
但是崗村寧次卻沒有想到,八路軍的展開反攻會來得如此之快!而且是在自己完全沒有預計到的地方發(fā)生。
于是,崗村寧次心里不由的產生煩躁的情緒。那面,自己根本就沒有部署多少兵力,只是石垣混成旅和一零一師團一部。難道,自己這次大掃蕩的計劃被泄密了?八路軍偏偏選中這面開始突圍嗎?”
“參謀長,你的怎樣看?”于是,崗村寧次抬頭向自己參謀長問了一句。
參謀長似乎看出了崗村寧次的焦慮,但他卻沒有像崗村寧次看得那么嚴重,想了一會后,才回答道。
“司令官閣下,你不必過于擔心,這應該只是一支八路軍湊巧出現(xiàn)在那兒,絕非是八路軍晉察冀軍區(qū)的有計劃的突圍?!?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分析,卑職以為,八路軍要發(fā)現(xiàn)我們的戰(zhàn)役意圖,至少需要一周的時間。等到我軍推進他們的腹地之后,晉察冀的八路軍才會考慮突圍?!?
“這支八路軍從規(guī)模上來看,至少是八路軍的三大主力師的其中一個師吧?”崗村寧次皺眉盯著地圖思考一會后,自自語地說了一句。
隨即又補充說道,“他們既然能在同一時間兩面作戰(zhàn),一面圍住石垣混成旅團,一面還能有效地阻擊長瀨聯(lián)隊的進攻。就是三大主力師的一個師,也是很難做到的?!?
“可是,根據(jù)特高課和竹機關的情報顯示,現(xiàn)在八路軍的這三個主力師都不在這一地區(qū)活動?!倍膮⒅\長立即提醒了一句。
參謀長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不過,我們也需要做好應對的準備,以免真的存在著這么類似的八路軍精銳,到時再來想對策就遲了?!?
而崗村寧次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有些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了,還是因為自己的思維出現(xiàn)了障礙,便從桌上的煙盒拿了一支煙放在鼻下聞嗅起來,隨即問了參謀長一句。
“參謀長,那么,不知道你又有何高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