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快打起精神來!”對面的鐘組長看到小鬼子的士官生終于被激怒了,急忙就向弟兄們大聲提醒道。
“砰,砰,砰……”使用步槍的弟兄先出手了。
“板載,板載……”這小鬼子就是一根筋,看到倒下了七八個后,反而鬼嚎起來,一面開著槍,一面更加瘋狂地拼命往前面沖。
“啾啾啾……”終于,拿著輕機槍的弟兄也開打了。
可惜的是這些被激怒之后的鬼子老兵也失去了理智,近四十個的小鬼子一分鐘不到,就全部倒在沖鋒的路上了。
“教官。我們什么辦?!”那六個守在中佐身旁的士官生已經(jīng)被眼前的殺戮,驚厥似的怯聲問道。
此刻,那中佐身體忍不住有些顫抖,一雙手捏成拳頭,捏的指節(jié)白。他是絕對沒有想到對面八路軍的槍法會精準到恐怖的地步,之前的那狂妄囂張氣焰已經(jīng)被嚇得不知飄散到何處去了。
“我們的快撤!”中佐終于咬著牙根惡狠狠地說道。
中佐非常清楚,自己帶著這個幾個士官生,根本就不能填對方的牙縫。如果繼續(xù)在這待著,那就是活膩了,與找死差不多。
“可是,我們是來增援的……”雖說,這幾個小鬼子已經(jīng)驚嚇得膽喪心驚,但畢竟都是在戰(zhàn)場上廝殺出來的,就這樣逃走是不能被接受的。
“這一道防線已經(jīng)是守不住了。與其是做無謂犧牲,我們不如先留著有用的生命,去請求佐川大隊長派兵增援?;仡^再來奪回陣地吧?!倍凶魠s振振有詞地說道。
幾個小鬼子不曾想到,這中佐竟然會說出這么堂而皇之地理由來掩飾逃命之詞,都不由地驚詫地看著他的臉。
但是,他們并沒有拒絕中佐的命令,立即就往后面跑去了。
“哥。咱們?yōu)楹尾涣粝滤麄??那可是個中佐呢!”丁大伢望著跑遠了的小鬼子,有些可惜地向嚴凱抱怨道。
而嚴凱的雙眼微瞇起來,寒光湛湛道:“不讓他們幾個逃走,咱們后面戲就不好唱了?!?
“您的意思就是放他們回去搬救兵?”丁大伢似乎有些明白道。
“沒錯。我們只能用這樣慢慢繭食的辦法,一點一點地消耗掉這些小鬼子的士官生,才能最大地有效減少犧牲。如果真讓那些小鬼子士官生守在他們的大隊部,那就真不好收拾他們了?!?
嚴凱眼中殺氣凜冽,詭秘地笑著向丁大伢說出自己的計劃。
而這一刻,丁大伢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凜然,因為自己這個看起來像是小白臉的老大給人一種十分毛骨悚然的恐懼,小鬼子遇上他,也活該倒霉!
不過,這個念頭也僅是在丁大伢盡頭閃過,他并沒有太在意的就轉(zhuǎn)到猜測后面,肯定是少不了要打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
“大伢。你在那發(fā)什么呆呢?”嚴凱突然朝丁大伢問道,隨即便說道,“你到秦子卿那兒去跑一趟,讓他想辦法聯(lián)系上軍分區(qū)司令部,問下我們這邊還要堅持多少時間。”
“哦。俺這就去!”丁大伢一怔之后,立即就回應了一聲。
望著已經(jīng)跑遠了的丁大伢背影,嚴凱微微皺著眉頭在想著心事。
這仗一打起來,時間就好像過得特別的快。自己已經(jīng)在盡量地拖延時間放慢節(jié)奏,可是,還是感覺到很難拖延到松子崗那面戰(zhàn)斗的結(jié)束。
如果在放慢節(jié)奏,那就很可能讓佐川太郎起了疑心。因為,嚴凱非常清楚自己的這個對手是十分狡猾的,幾次與他打交道,都險些失手了。
對于這一點,嚴凱是心里余悸難忘啊,他不得不小心提防。
其實,他哪里知道佐川太郎已經(jīng)發(fā)覺了,如果不是事情的湊巧,佐川太郎已經(jīng)給坂田一郎發(fā)出了那份電報了,這會嚴凱應該正在為此頭痛呢。
“大伢。你怎來了?”看到丁大伢匆匆忙忙,滿頭大汗趕來,秦子卿不由地驚訝問道。
“老大讓你想辦法與軍分區(qū)司令部聯(lián)系上。問下咱們還需要在這兒待多久?”這話到了丁大伢的嘴上,就完全變味了。
“什么?前面打得不順嗎?!”秦子卿果然有些焦慮地問道。
“順著呢。俺看是咱哥正在愁打得太順了吧?”丁大伢立即解釋道。
秦子卿聽了這話,先是有些懵逼,隨即就明白過來了。于是就急忙拿起耳機戴上,開始向軍分區(qū)司令部呼叫。
“還沒聯(lián)系上嗎?”丁大伢在一旁等了許久,見秦子卿忙得滿頭大汗,便不解地問道。
但秦子卿根本就沒有功夫搭理他。
半個小時過去了。秦子卿才好不容易聯(lián)系上了,可是收到的電文只寥寥數(shù)語,非常簡短??梢娷姺謪^(qū)司令部此時十分的繁忙。
“啥說呢?”丁大伢看到秦子卿很快就譯出電文,便好奇地問道。
“松子崗那面戰(zhàn)斗打得十分慘烈。似乎不是那么順利,軍分區(qū)司令部要咱們堅持著?!鼻刈忧錆M臉憂慮地回答丁大伢。
“那咱們啥時可以結(jié)束這邊的戰(zhàn)斗呢?”丁大伢可沒想那么多,便直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