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只要陛下有信心,一定能的?!睏钸\道:“繼續(xù)留在中原,已經(jīng)死局。而去夷州,就算是十死九生,也好過在中原的必死之局。我們可以從膠東國購買海船,沿海招募壯士,購買甲胄,訓練成軍?!?
冉智這個人,其實并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他還想做最后的掙扎。按照楊運所說,冉智也不是沒有機會。冉智那顆差點死了心,又煥發(fā)了生機。
“那么,你有錢嗎?”冉智道。
楊運道:“運雖然沒有錢,可是裴相當時可以給陛下留了一筆錢啊?!?
冉智道:“那是王成向裴卿行賄,裴卿把這事告訴了朕,朕就隨口同意給裴卿留用,可是那筆錢還能取得出來嗎?”
楊運對于錢莊的事情并不熟悉,何況現(xiàn)在錢莊已經(jīng)和銀行合并了,新成立的銀行名叫魏國皇家銀行。楊運道:“運也不太清楚,運會派人前去試一下。如果能取出來那自然最好,如果取不出來,也沒有關系,運名下還有一千多畝地,地價也不算便宜,如果賣了,也可以購買幾艘大船?!?
冉智頓了一頓,沒有反對,也沒有出聲。楊運道:“在夷州的諸土王,大者不過數(shù)眾,小者數(shù)百眾,運還有三百自固勇士,這些勇士比起精銳魏軍自然不如,不過對付那些土蠻也綽綽有余了。我們可以先立足夷州,夷州產(chǎn)出養(yǎng)活幾十萬人不成問題,何況夷州還有吳國遺民,我們可以聯(lián)合他們,漸漸統(tǒng)一夷州。只要統(tǒng)一夷州,我們可以坐看晉魏之爭,待戰(zhàn)事一起,魏國未必可以八面四顧,這就是我們絕地反擊的最好機會?!?
冉智事實上考慮了一下,感覺這個可能雖然有,但是成功的希望絕對不會大。一旦魏國南下準備統(tǒng)一戰(zhàn)爭,那么肯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絕對不會再給晉國一點機會。也是因為如此,冉智認為楊運的想法雖然好,可卻難成功。他的興趣不大,淡淡的道:“這談何容易?!?
“一面是必死之局,一邊是渺茫的機會,這就是區(qū)別?!睏钸\道:“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若是陛下沒有異議,運這就去安排了。”
冉智點點頭。
楊運離開了。
可是冉智也陷入了深思。楊運為何會對自己如此忠誠?不惜毀家支持,可是冉智現(xiàn)在一絲成功的機會都沒有,這么做太不合常理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冉智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不過,冉智對楊運也產(chǎn)生了戒心。人心所向,楊運不傻,為何跟著一個沒有出路,看不到明天的人?冉智慢慢的在腦袋中過濾了一遍。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個想法把冉智嚇了一大跳……
事實上比楊運想的更加順利,華夏錢莊既然并秦國銀行吞并,所負責的債務和存儲全部都承擔了下來。畢竟這個時代做生意還是依靠信譽,如果信譽沒有了,以后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王成雖然是向裴弼行賄,可是錢莊的手續(xù)都是齊全的,也就是說這筆錢是何法的,清白的?!熬瓦@二十張輕飄飄的紙,就抵兩萬金?”楊運感覺這個世界他有點不認識了。
銀行的伙計道:“客官您如果需要銅錢和銀幣,他需要預約,畢竟兩萬金可不算是小數(shù)目?!?
楊運也知道魏國銅錢是最常見的,不過就是太重。一金可以兌換一萬錢,兩萬金就是兩萬萬錢,這筆錢如果全部換成銅就是一百二十萬斤重,六百多噸,即使后世的重卡,也需要二十多輛才能拉完。這筆錢楊運也沒有能力拉完。
伙計又道:“這位客官,我們皇家銀行可是陛下欽點的銀行,如果帶著錢票花不出去,回頭我將腦袋賠給你?!?
聽了這話,楊運這才拿著錢票去了不其城。
“這位老板,您可是要買船?”
對于老板這個稱呼,板這個稱呼。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的,據(jù)傳聞是冉明當日曾戲稱地叫了張詢一聲“張老板”,因此傳揚開來,形成了風尚。
華夏的船只制造,到了隋唐時期進入到一個高峰。當然南**一直都是戰(zhàn)亂,技術相對流失得太多了,不過不可否認,中國古代太聰明了。冉明只是提出了一個龍骨的構想,現(xiàn)在的魏國船廠已經(jīng)可以造出四十余丈,相當后世兩千六百噸級別的大船了。冉明聽說后世的專家所說,木質(zhì)船最大不過兩千噸級別,像歷史明朝的大福船根本無法達那種規(guī)模,所以是古人夸大的數(shù)據(jù)?,F(xiàn)在冉明真想抽死那些專家。
四十多丈長的龍骨,自然找不到?jīng)]有那么長的大樹,可是誰說龍骨非要用那么長的樹了,那些古代工匠,用魚膠和鐵釘,鋼筋可以將龍骨接成四十多丈,光這種四十多丈的大船,下水了超過百艘,可別說,海上的大浪,還真不容易顛覆它。
伙計道“這位老板,一看就知道您是有身份的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么大的身家怎么能不為自己的安全考慮呢。我們船廠新造的鯨魚級船有四十八個密水倉,即使其中二十個進水,也能讓船開回來。一千二百噸的龐大載重量,是大海商的最愛。特別是這種載重大,乘員多,根本不怕海盜。就海盜那種小船,根本不打,直接能給他們撞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