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葉正廷喜歡捏軟柿子的原因。
不是不敢捏硬的,只是…
就是不敢捏,傷手。
作為軍部最有權(quán)力的上位者之一,葉正廷上次受這委屈,他記憶可深了,就是張向北身后的張大智。
那晚,他餓著肚子,等了大智哥一個(gè)通宵,才上桌吃了口涼菜。
然后桌子就被人掀了。
掀桌子的姿勢,和今晚一模一樣。
葉正廷都有點(diǎn)夢回上世紀(jì)的錯(cuò)覺。
“一起吃點(diǎn)?”張若愚重回餐桌,給自己倒了杯酒,斜睨葉正廷。
葉正廷目光陰冷,死死凝視著張若愚,一不發(fā)。
這小子,是他眼睜睜看著崛起的。
按都按不住。
跟他媽嗑了藥似的。
“讓你老子小心點(diǎn)。”葉正廷寒聲說道?!耙u擊軍部在職將領(lǐng),罪很重的。”
張若愚抿了一口啤酒,淡淡道:“我會批評他的?!?
葉正廷深呼吸,差點(diǎn)繃不住。
這小子撂挑子不到一年,這嘴皮子的功夫,更勝當(dāng)年。
看來濱海一年,比在北莽待一年成長的更快,也更無懈可擊了。
葉正廷率眾走了。
有幾個(gè)直接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
只是臨走前,他還意味深長地丟給大智哥一句話:“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大智哥眼中閃過一抹詭譎之色。
隨即看了張哥一眼:“你不可能比他還短命吧?”
葉正廷徹底繃不住,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走了。
真他媽不要臉了?找兒子當(dāng)靠山?
葉正廷前腳走。
大智哥后腳就悶哼一聲道:“你今晚這么搞,我以后還怎么在燕京城立足?”
“那就別立了?!?
張若愚瞥了大智哥一眼:“這些年沒立不也熬過來了?”
大智哥抽了抽嘴角,差點(diǎn)捏碎手里的酒杯。
良久后,滿臉梆硬道:“你小子的嘴,是真他媽賤,也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
“你想學(xué)?”張若愚瞇眼說道?!拔医棠惆??!?
“草!”
大智哥抄起酒瓶來了個(gè)吹瓶,至少有一半淌在了胸口。
喝完酒,大智哥丟下一張卡:“老板買單!”
然后也不收卡,率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