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響起的那把嗓音,很冷漠,很絕情。
再配上那個男人曾經(jīng)所站的高度和締造的輝煌,縱然是這位美利第一千金,也感到一陣不安。
但這份不安,一閃而逝。
莫說這個男人已經(jīng)假死退役,縱然他仍站在巔峰又如何?
當(dāng)著各國代表的面羞辱她凱瑟琳,這是有腦子的人會干的事?
就算是他張向北,敢嗎?
這瘋批女人,把所有人都趕上了絕路!不歸路!
此刻,再看韓江雪,凱瑟琳都覺得她慈眉善目。
“如果我注定要下地獄?!眲P瑟琳郁結(jié)難舒,冷漠道?!拔視纤齻儭!?
“至少,我會帶上林清溪。”
不就說了一句盯緊張向北嗎?人家正主都只是色厲內(nèi)荏,你一個小姨,憑什么這么暴躁?
又沒血緣關(guān)系,你玩什么命?
“哦?!?
電話那邊的男人,只是淡淡應(yīng)了一聲。
縱然隔著電話,凱瑟琳也嗅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機(jī)。
她心中一凜,正要開口,男人卻毫無征兆地掛斷了電話。
現(xiàn)場喧嘩吵雜,各國代表怒視林清溪。
就連那幾位沒腳底抹油的華夏代表,也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勸勸林家女魔頭,讓她服個軟,道個歉,別真上升到國際糾紛了。
這凱瑟琳,含金量很高的。
咱們?nèi)A夏,怎么說也是禮儀之邦啊。
商紅稷偷摸到幾位叔叔身邊,小聲說道:“別過去自討沒趣了?!?
“怎么說?”一位負(fù)責(zé)本次晚宴的墻里叔叔汗流浹背了。
真捅破天了,他也不想活了。
“她可是從小把張將軍帶大的小姨?!鄙碳t稷深吸一口冷氣,偷瞄了眼牽著韓江雪的手,緩緩坐在椅子上的林清溪。
這女人,縱然面對如此場合,依舊氣定神閑,巋然不動。
好像抽了個保潔阿姨,一點(diǎn)心理負(fù)擔(dān)都沒有。
“話雖然這么說,可就算是張將軍在這種場合,他也不會搞的大家這么難堪???誰不知道張將軍玩歸玩,鬧歸鬧,大局觀還是在線的?”商中堂閨蜜劉大強(qiáng)嘆了口氣,進(jìn)退兩難。
“劉叔,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細(xì)節(jié)?!鄙碳t稷紅唇微翹,玩味道。
“不可能!”
劉大強(qiáng)虎軀一震,深深看了商紅稷一眼:“稷兒,你是了解劉叔的,劉叔在樓里,出了名的心思細(xì)膩,比你爹還細(xì)?!?
商紅稷努嘴,偷偷瞄了眼縱然被千夫所指,依舊橫眉冷對的林清溪,壓低嗓音道:“張將軍從小無父無母,是被她親手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