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完雪寶熬夜烹飪的宵夜,張若愚拿起手機看了眼,回了一條短信:“你惹他干嘛?”
“我沒惹他啊,是我惹你了,你爹才不高興了,找我麻煩?!痹狼迦A很耿直地說道。
“那你找我是不是不太禮貌?”張哥回了一條。
“我知道啊,所以我喊你北子哥開場,就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斤斤計較啊。你可是張向北,這點風度都沒有?”岳清華看了眼時間,再過二十分鐘,江陵又要來喊他尿尿了,壓力很大。
“你這么一說,搞的我好像不幫你,顯得我格局小了。”張若愚喝了口雪寶遞來的燕窩漱口。
“不存在?!?
岳清華回了張哥一條:“捏不捏死一只螞蟻,和格局有什么關(guān)系?捏死,是快意恩仇,是梟雄之風,不捏,就是活菩薩?!?
張若愚看完短信,微微皺眉:“你早這個態(tài)度,咱倆還能在你二師弟的婚禮上喝一杯,嗑嗑瓜子?!?
“誰說不是呢?我悔的腸子都打結(jié)了?!痹狼迦A回的賊快。
“可我沒他的手機號啊?!睆埲粲抻只亓艘粭l。
“微信也行。”岳清華不挑?!拔⑿乓矝]啊?!睆埲粲藁亓?。
“你倆是血濃于水的父子啊?!痹狼迦A還發(fā)了個震驚的表情包。“你倆平時怎么聯(lián)系的?”
“沒聯(lián)系啊。我都快三十年沒見過他了?!睆埲粲薨l(fā)了一把帶血的刀?!跋麓卧僖?,我必和他拔刀相見?!?
“別啊,父子哪有隔夜仇?令尊藏匿于黑暗中,肯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痹狼迦A耐心規(guī)勸。
“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爹,又明明有點忌憚我爹,為什么你還敢惹我?”張若愚來了一句靈魂質(zhì)問。
岳清華看完短信,和賀統(tǒng)勛商量了很久,這才回張哥:“要不怎么說不打不相識呢?”
“6?!?
凌晨四點。
江陵又來了。
老規(guī)矩,喊二人起床撒尿,然后扭身就走。
師兄弟還聞到江陵身上的燒烤味了。
那北莽十八騎,肯定躲在哪芭比q,喝著酒,抽著煙,折磨名刀門。
“江哥,真沒尿了?!辟R統(tǒng)勛哭喪著臉,解釋道?!霸倌蚓偷媚蜓??!?
“堅持一下吧?!苯甑馈?
一張嘴,全是海鮮味。
“我們八點走?!?
說罷推門而出。
二人盤算了下,緊繃的心剛剛松弛一點,心思細膩的岳清華忽然愁上心頭:“他剛剛是不是沒說究竟是早八點,還是晚八點?”
“應該是早八點吧?”賀統(tǒng)勛摸了摸干癟的肚子?!巴戆它c,我那點腎積水都得尿干凈。”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