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你看看,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
雪寶扁嘴道:“我為了勇敢的活下來,每天都在受氣?!?
張若愚拎著茶餅,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你選的嘛韓總。”
“我倒是不受氣,活的也挺有骨氣。”
“可我天天提心吊膽,隔三差五就被幾百人堵在馬路上毆打?!?
韓總一聽這話,當場就不委屈了:“唉,都不容易。”
見張若愚窩在沙發(fā)上開始刷小視頻,韓江雪眉頭一挑,問道:“張哥,知道下周一什么日子嗎?”
“不知道?!睆埜缪凵皲h利,眉頭緊鎖,沉迷其中。
“你猜猜?!表n江雪饒有興致地問道。
“猜個毛?!睆埜绮荒蜔┑馈!坝衅ň头??!?
韓總美眸圓睜,雪白的素手猛地一拍桌子,疼的她俏臉煞白:“混蛋!剛拿了我的茶餅,你態(tài)度能不能好點?信不信我以后拿了茶餅全扔進垃圾桶?”張哥這才收斂了囂張的態(tài)度,放下手機,面色凝重道:“我怎么可能忘了下周一是什么日子?”
“哦?”韓江雪紅唇微翹,追問道?!笆鞘裁慈兆??”
這混蛋居然記得自己的生日?
瞧這家伙整天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竟心細如發(fā)…
啪嗒。
張若愚點了根煙,目光深邃道:“十年前,我棄文從武,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人民子弟兵。也就是十年前的今天,我成為了光榮的炊事兵?!?
吐出口濃煙,張若愚的表情有些凝重:“如果我沒記錯,十年前的下周一,我手握殺豬刀,親手剁了一頭三百斤的母豬?!?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大開殺戒,滾燙的豬血,濺了我一臉?!?
“事后,我親手埋葬了豬骨頭,為她立碑撰字。我至今還記得墓志銘是這么寫的: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張若愚緩緩抬起他粗糙的大手,面露悲傷:“往后每年的下周一,我都會祭拜她,在她墳前懺悔,禱告,流下悔恨的淚水?!?
“但我深知,華夏之所以民富國強,實現(xiàn)民族復興,正因幕后有千千萬萬個像她這樣偉大的戰(zhàn)士在無私奉獻。”
“她們拋頭顱,灑熱血,上刀山,下油鍋,縱被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亦無怨無悔?!?
總裁室的氣氛,凝重起來。
瞧著張若愚沉浸在悲傷與黯然之中,韓江雪什么興致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