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愚吐出口濃煙,冷冷說道:“你信不信我要是在家穿褲衩,秀肌肉,不出三天,你必定鼻血橫飛,欲火焚體而死?”
韓江雪想反駁,又有點(diǎn)無力。
剛這一摸,好像洪水開了閘,徹底泛濫了…
要不,你先秀兩天,試試我的定力?
“想什么呢???”
張若愚仿佛看穿了韓江雪的心思,義憤填膺道:“韓江雪我警告你,咱倆是奔著離婚去的,你少打我主意!”
說罷沖進(jìn)臥室,拿被子捂住腦袋睡覺。
剛被韓江雪這一撩,他也有點(diǎn)頂不住。
該死的,當(dāng)初談條件還是大意的。
同什么房?就該讓她睡大街!
張若愚一走,韓江雪也重重吐了口氣。
也顧不上工作,連忙沖進(jìn)浴室洗了個偏冷的澡,降火。
張若愚說的沒錯,都是飲食男女,發(fā)育健全的人,哪能遭得住這種肢體接觸?
洗完澡,韓江雪回到客廳工作。窗外雖寒風(fēng)肆虐,可屋子里卻十分溫暖。
簡陋是簡陋了點(diǎn),但不知怎地,自從張若愚闖入她兩點(diǎn)一線的生活,她的記憶開始豐富了。
這才短短不到一周,她滿腦子都是記憶點(diǎn),不像以前,一個月也未必能發(fā)生一件記得住的事。
時間慢了,壽命,可能也短了吧?
被張若愚這么折磨,韓江雪有點(diǎn)擔(dān)心活不久。
忙完工作已經(jīng)凌晨兩點(diǎn),韓江雪拖著疲憊的身軀回房。
怕吵醒張若愚,韓江雪沒開燈,摸黑躺在地鋪上。
除了頭一晚因生理上的不適愣是沒閉眼,從第二天開始,她基本躺下就著,比在自己家入睡還快。
正當(dāng)韓江雪即將進(jìn)入深度睡眠時,耳畔響起張若愚低沉的嗓音:“睡了嗎?”
“快了。”韓江雪翻了個身,不耐煩道?!皠e吵?!?
“我睡不著?!睆埲粲薏凰佬?,語氣似乎還有些低落。
“我睡得著。”韓江雪又翻了個身,困意卻被趕走了。
這混蛋怎么回事?
我都適應(yīng)你這破房子了,你怎么還失眠了?
怎么,外面電閃雷鳴把你嚇到了?
愚寶怕怕,要抱抱?
“我從小怕打雷。”
黑暗中,張若愚嗓音低沉而傷感:“你能陪陪我嗎?”
“你好煩!”
韓江雪徹底不困了,平躺在地鋪上,板著臉說道:“說吧,怎么陪你?”
“你上來抱抱我。”張若愚側(cè)著身,雙腿蜷縮在被子里,看起來還真有點(diǎn)可憐。
韓江雪聞卻是心頭一緊。
這混蛋該不會是起了色心吧?還是又在試探自己?
被折磨出心理陰影的韓江雪很警惕,借著窗外的閃電瞥了眼張若愚:“抱就算了,我怕我剛上來,你就一腳把我踹下床?!?
“不會。”張若愚微微搖頭,連臉色都有點(diǎn)發(fā)白?!拔揖褪切那椴缓?,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韓江雪也察覺出張若愚不對勁了。
瞧著這混蛋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內(nèi)心忽然泛起一陣憐憫的母愛,試探道:“真不會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