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忘了,這其實是個悖論。
雖然是一局定輸贏,但比的過程中,他們還要下注。
看過底牌的話,就算最后輸了,也能在緊要關(guān)頭及時止損,避免盲目的梭哈。
黃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江暖棠這樣的做法應(yīng)該正中他下懷才對,讓他接下來不僅能夠抱得美人歸,還有可能贏得巨額財富。
但莫名的,他卻感到一陣惴惴不安。
尤其江暖棠的態(tài)度,總讓他覺得深藏不露。
饒是如此,他還是將桌上的籌碼推了一排出去。
“一千兩百萬。”
鑒于摸不清江暖棠的具體實力,黃總一開始并不敢太過冒進(jìn)。
只下了一千兩百萬注。
于他們這個階層的人來說,不過是毛毛雨。
但對那些工薪階層的人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而江暖棠——
顯然也是他們眼中的工薪階層。
所以在場人皆忍不住替江暖棠捏了把汗。
因為這會她若是不跟著下注,就是變相認(rèn)輸,得認(rèn)下先前的所有賭約,否則的話,便要跟著下注一千兩百萬。
可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哪來的那么多錢。
別是一場牌賭下來,不僅面子里子輸光,賠上自己,還欠上巨額債務(wù)。
溫霆允更是眉頭緊鎖,早知道黃總會賭這個,他就該在一開始的時候堅決反對。
也免得讓江暖棠面臨這樣進(jìn)退兩難的局面。
一群人皆為江暖棠擔(dān)心不已,溫霆允亦是想好怎么在江暖棠耗盡存款的時候,拿自己的資產(chǎn)補(bǔ)上她的窟窿。
孰不知江暖棠壓根就不需要他們的擔(dān)心,她可是曾斥資五億,眼也不眨拍下望北冬草的人啊!
就在所有人心思各異地盯著牌局時,江暖棠面不改色地將面前的籌碼推出去,附帶輕描淡寫的一聲:
“跟?!?
輕飄飄的語氣,仿若這推出去的不是一千兩百萬賭注。
而是一千兩百萬塊錢一般。
如此視金錢如糞土的清貴,可不是隨便什么人,裝就能裝出來的。
不少人看向江暖棠的目光已經(jīng)開始變了。
雖說全球頂尖的高定品牌valu
ti
a的御用設(shè)計師,應(yīng)該是能賺不少錢沒錯。
加上《神域》。
江暖棠確實應(yīng)該是不缺錢的主。
可是——
要怎樣驚人的身家,才能在下注一千兩百萬時,眼睛都不眨一下。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他們震驚的,就在眾人以為江暖棠跟了一千兩百萬就夠了時,便見她再次推了一疊賭注出去,聲音輕緩:
“再加八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