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很遠看到了石屋的邊角,輕輕笑了下,在自己標記的地方蹲下,把粘的疤痕取下,用雪把臉洗的干干凈凈,挖出傍晚埋的袋子,把身上臟兮兮的寬大破舊棉襖脫下裝進去重新埋了,穿上干凈的防寒服,捂了捂小腹處纏著的布帶,直起躬著的背,拎著小桶繞開自己設(shè)置的攔野獸的障礙,回家。
屋里燭光閃動,暖烘烘的。
唯一一張床上躺著刑南藝。
司意涵在昏暗中仔細打量刑南藝,小聲喊:“我回來了?!?
和之前一樣,沒有回應,只有燭光倒影下刑南藝微微起伏的胸膛。
司意涵把兜里的硬幣放到門口的錢罐子里,端詳了幾眼,輕輕笑了。
雞湯放到外間的簡易廚房,用上面落下來的雪洗掉頭上的油煙氣,擦得半干后,輕手輕腳的在刑南藝床下鋪上自己的防寒服,躺上去。
屋里靜了下來,隱約的,能聽見外面的寒風呼嘯。
司意涵翻身面對刑南藝的床,低聲說話:“我的學生媽媽,就是我之前給您提的那位經(jīng)常讓我?guī)э埢貋淼娜A人太太,又給我介紹了個學生學英文,所以我從明天開始不能陪您吃晚飯了,要三點就出發(fā),但我走前會把飯做好,放到保溫桶里,但要辛苦您喝一晚上的冷水了,您放心,我明天會再帶一個保溫桶回來。”
刑南藝沒說話。
司意涵翹唇小聲說:“以后我每天可以多掙五個幣,一天十個幣,最多再有兩個月,我就可以給您買一個小型的復健器材了?!?
“刑哥?!彼疽夂殖希p輕握住刑南藝蓋著的毛毯邊角,睡著了。
寂靜中,刑南藝睜眼,定定的看了會天花板,側(cè)目看向床下蜷縮著睡著的司意涵。
手微動,身上的毛毯滑落大半,虛虛的把司意涵蓋住。
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