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余氏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大打擊了,而失去盛氏集團(tuán)這個大合作商的罪責(zé),自然也就落到了余恩的頭上。
相對于夏汐然的惱火,余恩倒是想得挺開:“早在我們決定結(jié)婚的時候,盛慕琛這個隱患便已經(jīng)埋下了,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夏汐然有些憂心忡忡地盯著他:“盛慕琛他到底想怎么樣?昨晚的市政項目已經(jīng)有跟你搶的苗頭了,新麗項目又玩撤資,他是想一舉將余氏滅掉么?”
“也許吧?!庇喽餍α诵Γ骸安贿^說真的,如果換成是我最心愛的女人被別人拐跑了,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地報復(fù)回去的,他會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
“你……不生氣?”
“我比較理解他的做法。”
夏汐然語滯。
這位余大少爺明明很在意余氏集團(tuán)的死活,卻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是有多佛系!
看著他明顯陷入憂傷的側(cè)臉,夏汐然心想他一定是想到了他的辛小姐,假如他的辛小姐被別的男人拐跑了,他一定也會像盛慕琛這么做的。
余恩能這么想得開,夏汐然卻不能。
因為她知道這事因自己而起,如果余氏真的被擊垮了,她有很大的責(zé)任。
夏汐然不方便見盛慕琛,想不想去后給楊秘書打了個電話,約她一起吃晚飯順便打聽一下盛慕琛打算怎么做。
楊秘書答應(yīng)了她的邀請,卻在正式出場的時候失去了蹤影。
夏汐然看著餐廳里的盛慕琛,又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
“楊秘書還在包間里面跟客戶整理合同。”盛慕琛雙手環(huán)胸地靠在沙發(fā)上,用下巴點(diǎn)了一記對面的位置:“坐?!?
夏汐然掃視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今天下午一直在這里?!笔⒛借》磫枺骸暗故悄阌嗵?,怎么懷著孕還有心情約我的秘書吃飯?不會是為了余氏的事情來的吧?”
夏汐然嘴唇動了動,卻并沒有開口說話。
剛剛楊秘書提出在這家餐廳見面的時候,她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的,應(yīng)該自己找個地方見面才對。
雖然不想跟盛慕琛有太多糾葛,可既然他已經(jīng)把自己到這里來的目的直接說出口了,夏汐然索性走上去俯視著他道:“既然楊秘書在忙,那我跟盛先生聊也一樣?!?
她在沙發(fā)上坐下,盯著唇角泛著嘲弄的盛慕琛,強(qiáng)忍著怒火道:“盛慕琛,我跟你之間的事情咱們私下解決,別帶上余恩。”
“余太太這是什么意思?”盛慕琛故作不解地用眼神掃了一眼她手邊的水杯:“余太太不如先喝杯水降降火?”
夏汐然并沒有喝水,道:“你處處針對余恩,搶他項目,緊要關(guān)頭撤資,難道不是在故意擊垮他么?”
“余太太思想過于狹隘了?!笔⒛借〉溃骸笆姓椖恳幌蚨际歉骷移髽I(yè)爭奪的香饃饃,盛氏集團(tuán)自然也不會放棄。至于撤資,一個喜歡在項目上偷工減料的集團(tuán),誰有膽子與他合作?”
夏汐然知道他指的是余勤吃回扣的事,而夏汐然竟然被他堵得無話可說。
她氣憤道:“偷工減料的事情余恩是無辜的,總之你就是在故意打壓他。”
“我沒說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