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檸連忙爬起來鋪了過去,入目,裴時瑾滿身血污、額角一處有大片血跡順著半張臉流了下來,染了些塵土。
他臉色蒼白,緊閉著雙眼似是昏厥,纖長的睫毛上都染了一層灰土。
沈嘉檸緊緊抱住他的頭,臉頰貼上他的臉頰,哽咽道:“裴時瑾,你醒醒!你醒醒你沒事的對不對......”
觸及臉頰的是黏膩的血液和溫?zé)岬捏w溫,沈嘉檸抹了一把眼淚:“我?guī)愠鋈??!?
姜虎和才爬起來的陳霄連忙上前幫忙,姜虎一面扛著裴時瑾,一面低罵道:“裴項翡真踏馬是個瘋子,在山頂搞爆炸,也不怕整座山都塌了!”
陳霄臉色也不大好看:“要不是看在五爺?shù)拿孀樱呱俸沃劣趯λ绱巳套??!?
沈嘉檸沒做聲,和姜虎等一道將他扶到寺廟外的平地。
裴項翡等人已經(jīng)離開,像是早就篤定裴時瑾不會死在這里,沈嘉檸和陳霄仔細(xì)檢查了裴時瑾身上的傷勢,稍稍松了口氣。
他手臂上有些擦傷,不算太嚴(yán)重,額上的傷嚴(yán)重些,應(yīng)該是受到撞擊所致,也是因此才陷入昏厥。
“裴時瑾......”沈嘉檸的手覆在他的臉頰上,輕聲開口,一直克制的淚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再也難以抑制。
“我們得抓緊離開,這里快炸了。”姜虎將其他人安置好后,沉聲開口。
沈嘉檸回過神來,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將裴時瑾塞給陳霄,輕聲道:“你們帶他先走,我回去找點(diǎn)東西?!?
陳霄愣了幾秒,眼見她頭也不回就走,下意識伸手將她抓?。骸吧蛐〗?!什么東西都沒你的命重要!”
沒人比陳霄更清楚,沈嘉檸在裴時瑾的心里是怎樣的存在。
他不可能看著她這個時候再回去,否則一旦沈嘉檸出事,后果不堪設(sh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