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勝宋煜宸等人心知肚明,所以只能鋌而走險孤注一擲。
畢竟賭一把,還有贏的可能。
可若是他們什么都不做,只等著她就那么死去,他們的下場絕對不會好過。
那么裴時瑾呢?
他知道嗎?
沈嘉檸不由得回憶起最后那一兩年的光景,那時她對裴時瑾的恨已經(jīng)消彌許多。
除了因為失明和毀容喜怒不定以外,大多時候甚至能同他平靜的相處。
她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存在。
但沈嘉檸記得,那兩年她的身體似乎并不算好,隔三差五吐個血出入醫(yī)院是常事。
裴時瑾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多,但因為頂著偌大的裴家,還要時刻防備對家的算計,他仍舊很忙。
在一次被送入醫(yī)院后,她轉(zhuǎn)醒后曾問過他:“我是不是要死了?還是得了什么絕癥?!?
他沉默了幾秒,將她攬進懷里低聲道:“你不是恨我么,自然不會輕易就死掉的?!?
沈嘉檸臉色蒼白,輕笑笑:“等我死了,你就可以解脫了,沒人會再折磨你了?!?
她就像是個丑陋不堪的累贅,脾氣暴躁,喜怒無常。
他是唯一一個會接納她所有的人。
可她卻實實在在的連累了他的一生。
裴時瑾眼角泛紅,緊緊握著她的手道:“可你受的懲罰還不夠,你會活著的,好好活著,很多很多年?!?
沈嘉檸輕笑出聲:“那我是得了什么病,最近怎么總是不舒服。”
裴時瑾鳳眸深沉,纖長的睫毛微垂,低聲道:“宋舒婷讓人綁架你那次,你傷了根本,心肺和臟器受損,所以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