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來了。
離開的時候,肚子還未顯懷,四個月后,肚子已經(jīng)吹氣似的漲了起來。
說實話,余晚陽看著都心驚肉跳。
怎么可能,會這么快?
“江總,麻煩把零月抱進(jìn)來。”
讓開身后的門,余晚陽說道。
他一頭白發(fā),又穿著白大褂,明明不是婦科醫(yī)生,但江初寒就是選了他。
縱是情敵,縱有家破人亡之仇,這一刻,余晚陽的人品還是值得信任的。
進(jìn)了醫(yī)院樓里,暖氣涌了上來,羽絨服就裹不住了,蘇零月抬頭說:“江總,你把我放下?!?
她一雙眼睛彎起,像夜間里天上的彎月。
這輪彎月形狀漂亮,看著也溫馴。
這會兒,內(nèi)里忽然又閃過笑,又如是遠(yuǎn)山雪色,瞬間被陽光穿透,這一抹笑,極為耀眼。
相比于她這會兒的乖巧,江初寒后背已經(jīng)出了薄汗,短短一段路,他走得好辛苦
怕把她摔了。
這不是什么金絲雀,這是個祖宗!
他給她打了一個金子造的籠子,結(jié)果,卻困住了自己。
抱不動了,那就放吧。
彎腰把人放下,蘇零月雙腳終于落在地面上,飄飄悠悠的那顆心,也跟著安定下來。
身上的羽絨服先還給他。
這里熱,她又把自己從紅石村穿出來的大棉襖也脫掉。
里面的毛衣也脫掉。
毛衣之下,還有一層保暖,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脫,忽然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
一抬頭,無論是江初寒還是余晚陽,以及石汀還有懷里抱著的那只狗,全都以一種震驚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