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折月此時坐在馬車?yán)铮蛄藥讉€大大的噴嚏。
她吸著鼻子道:“誰在罵我?”
燕瀟然看了她一眼道:“應(yīng)該是韋大人吧?!?
師折月想起昨夜偷偷給韋應(yīng)還開的靈眼,她昨天開的方式有些特別,當(dāng)時沒有開,要到今天早上才開。
算算時間,這會韋就還的靈眼應(yīng)該開了有一會了,偷偷罵她的人還真有可能是韋應(yīng)還。
他這會應(yīng)該還會有些氣急敗壞。
師折月輕撇了一下嘴道:“他也太小氣了些!偷偷的罵人,實在是有失君子之風(fēng)。”
對于她的這個說法,燕瀟然只是一笑。
入夜后,他們就近住進(jìn)了一家客棧,客棧里卻只有一間房。
客棧老板笑著道:“小官人和小娘子原本就是夫妻,同住一間房再正常不過?!?
師折月:“……”
燕瀟然:“……”
兩人出門被認(rèn)做夫妻,這種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
只是眼下他們結(jié)伴出門,同乘一輛馬車,被認(rèn)做夫妻,實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燕瀟然看向師折月,她微微一笑:“老板說得是,這間房我們要了?!?
她和燕瀟然雖然不是夫妻,卻也同床共枕過好幾回,如今也沒必要矯情。
燕瀟然聽她這樣說,便沒有再說什么,跟著她進(jìn)了房間。
兩人之前雖然同床共枕過,但是那都是偷偷摸摸的。
像如今這般大搖大擺的同住一間間,同睡一張床,卻還是第一回。
燕瀟然進(jìn)去后略有些不自然,師折月看到他這副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這男人有些喜怒無常,有時候還十分別扭。
進(jìn)房間后,她故意把房間一關(guān),再重重地上了鎖,他果然朝她看了過來。
她抿著唇笑道:“行了,這里也沒外人,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
燕瀟然:“……”
他看向她,她也覺得這話多少有些岐意。
她輕咳了一聲后道:“呃,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只是覺得白稚仙隨時可能會追上來,我們在一起彼此會有個照應(yīng)。”
她說到這里想起一件事:“白稚仙修行了千年,道行高深,他估計早就標(biāo)記了我。”
“我們出京后,他很可能已經(jīng)察覺,我現(xiàn)在還沒有準(zhǔn)備好,不能在這里跟他打?!?
她說完取出一個法器往身上一掃,她的氣息便徹底消失。
白稚仙此時距她不到十里路,此時突然失去她的氣息,讓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師折月做完這些后往床上一躺,對燕瀟然勾了勾手指:“來,一起睡?!?
燕瀟然:“……”
他瞪了她一眼,卻道:“我讓老板燒些熱水送上來,你先洗洗。”
他說完就走了出去。
師折月覺得他的臉皮似乎比她預(yù)期的還要薄,不是太經(jīng)逗。
現(xiàn)在不在王府,她倒覺得更加放松一些。
很快伙計就把熱水送了進(jìn)來,燕瀟然在外面守著。
只是他人就就站在外面,他的耳力又好,能清晰地聽見里面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