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茶,他壓低聲音道:“明面兒上,皇上的意思是汛期馬上就要到了,二皇子身兼工部,國事為重,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京城。”
“但是私底下……”
猶豫著,蕭文淵無奈嘆了口氣,“私底下,皇上到底什么意思,就很難說了。”
“這……”
趙初華皺了皺眉剛要再問。
這時候,門外一陣腳步聲,她抬眸,正好看見趙淮南從外面進來。
“淮南?”
看見趙淮南,趙初華臉上露出笑容。
“表姐?!?
看見趙淮南從門外進來,蕭文淵也露出笑容,從座位上站起身打招呼。
三個人寒暄一陣,趙初華讓人奉上熱茶,便好奇地問:“淮南,前些日子年初的時候,你不是剛剛才來過嗎,怎么這次來的這么急,是出什么事兒了嗎?”
“嗯。”
趙淮南接過茶杯抿了一口。
等奉茶的丫鬟都下去之后,她這才放下茶杯,將昨天阮云珊回到家后所說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全說了一遍。
說完,她嘆了口氣看向蕭文淵,“文淵,昨天在朝堂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二皇子怎么好端端那么大的火氣?”
“事情是這樣的……”
將昨日朝堂上發(fā)生的一切,簡單又說了一遍之后,蕭文淵好奇地問:“表姐,那之后呢,表姐夫聽完云珊那些經(jīng)歷之后,到底是什么反應(yīng)?”
“呵?!?
趙初華輕笑一聲,似乎了然。
“唉……”
趙淮南無奈地嘆了口氣,“他能有什么反應(yīng)?二皇子三皇子無論誰輸誰贏,對他而都是一樣的,他只管看著,別的統(tǒng)統(tǒng)都不管的?!?
“是嗎?”
蕭文淵冷笑,“姐夫果然圓滑,怪不得朝里的人都說他是老泥鰍……”
“嘖?!?
趙初華聽見這話嘖了一聲,十分不悅地掃了蕭文淵一眼。
隨即,她捏著茶杯沉默片刻,嘆了口氣看向趙淮南道:“淮南,其實仔細想想,阮清鴻說的那些話,也并不是全無道理。
阮云綺阮云珊都是他的女兒,二皇子三皇子對他而,一個是外孫一個是女婿。
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無論想幫誰,都會很難辦?!?
“要我說,這件事兒,你也干脆別管了?!?
在趙淮南驚訝的目光中,趙初華語重心長地繼續(xù)道:“其實,你把云珊養(yǎng)到嫁人,已經(jīng)做完你該做的了,剩下的路,得讓她自己走才行?!?
“還有文淵你也是一樣?!?
嚴厲的目光看向蕭文淵,趙初華以退為進,道:“文淵,我知道你孤立無援,在朝廷里十分困難。但這與你表姐和你表姐夫沒什么關(guān)系。
你表姐夫不愿意幫你,那就算了。
總歸你是輸是贏是死是活,娘與你一起承擔(dān)便是,別為難你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