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問心無愧指甲干凈,那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自然會為你做主。
如果真是你做的……那你實(shí)在辜負(fù)了皇后娘娘對你的一番信任,更該回頭是岸,乖乖領(lǐng)罪受罰才是……”
“我……”
香薇顫了一下,回過神來。
知道自己已入窮巷無可辯解,她連忙流著淚拼命向大殿磕頭,“請?zhí)竽锬镳埫?,請皇后娘娘饒命,此事全都是奴婢的錯!
因?yàn)榕九c香緹情同姐妹,實(shí)在不忿她因?yàn)橐稽c(diǎn)小錯便被打入浣衣局,所以才想要給阮小姐一點(diǎn)厲害嘗嘗,好為香緹出一口氣……”
聲音越來越小,她拼命磕頭求饒,“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求您二位千萬留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行了?!?
直到香薇額頭磕出了鮮血,花月容這才叫停。
然后一臉痛心疾首地,她揚(yáng)聲數(shù)落道:“香薇,虧得本宮這么信任你!本宮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糊涂,竟能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哼,你光惦記著你與香緹情同姐妹,但你也該清楚,香緹今日為什么會被打入浣衣局。她毛手毛腳將阮小姐連累下水,那本就是她應(yīng)該承受的責(zé)罰!香薇,你黑白不分,不知道好好教教她也便罷了,竟然還敢擅動太后娘娘的胭脂雪,你知不知你這是什么罪名?
這要不是今日太后娘娘八十大壽避諱血光,本宮早喊人將你拖出去亂棍打……”
吞下最后一個死字,花月容一臉愧疚地起身。
向主位的太后娘娘行了個禮,她主動請罪道:“母后,臣妾有罪。今日之事,全怪臣妾御下無方才鬧成這樣,請母后千萬責(zé)罰……”
“行了。”
疲憊地嘆了口氣,太后捏著佛珠緩緩起身。
在身邊老嬤嬤的安撫下,她邊向殿外離開,邊淡淡令道:“今日,皇后御下不嚴(yán)失察失職,罰抄百遍《佛說八大人覺經(jīng)》,禁足三天,以儆效尤。
香薇栽贓陷害,以下犯上,妄動先帝遺物,本應(yīng)交由慎刑司亂棍打死。但之前皇后既說任憑懿貴妃處置,那這件事,便交由懿貴妃做主吧。”
“至于阮夫人和阮小姐……”
緩緩走到萬壽殿門口,太后頓住腳步。
仰頭望著天上不由分說強(qiáng)勢翻涌的紛紛大雪,她無聲嘆了口氣。
披起狐裘,接過手爐,她淡淡下令,“阮夫人機(jī)智過人,查案有功,賞玉如意一對。阮小姐遭人陷害,無辜受驚,賞貢品青狐裘一件。
另,阮小姐品貌出眾,性情純貞,著令賜婚二皇子,于臘月初八吉時完婚……”
說完,在一陣“太后圣明”的山呼聲中,她邁步離開了萬壽殿。
“恭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整齊的恭送聲中,直到太后走遠(yuǎn),皇后也直起身體之后,眾人這才紛紛起身。
于是整個萬壽殿內(nèi),便只剩下香薇還瑟瑟發(fā)抖地跪著,等待著阮云綺發(fā)落。
阮云綺心里面恨不得直接殺了香薇。
但畢竟剛才花月容也說了,今兒是太后娘娘的壽辰。
為了避諱血光,少添殺孽,阮云綺不能殺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令道:“來人,既然香薇自稱與香緹情同姐妹,還口口聲聲地為香緹不平,那便將她也打入浣衣局,去與香緹作伴去吧?!?
“是?!?
門外的侍衛(wèi)們答應(yīng)著,立刻進(jìn)來將香薇拖了出去。
待到香薇被拖出萬壽殿后,阮云綺收回視線,笑著看向花月容,“皇后娘娘,您覺得,嬪妾這么處置是否合適呢?”
“合適,當(dāng)然合適?!?
涼涼地笑了一聲,花月容推脫身體不適,向眾命婦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提前離開。
一場壽宴就此不歡而散。
翌日。
為了想辦法接近二皇子,尹筱柔便在桓王府附近轉(zhuǎn)悠了一圈。
當(dāng)無意中打聽到二皇子與阮云珊被賜婚的消息之后,她心中一喜。邊心想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她立刻轉(zhuǎn)身回府,直奔隨風(fēng)園阮云羅的住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