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承認(rèn),會想念蘭溪的螢火蟲,的確是因?yàn)殛P(guān)徹。
如果不是他,她不可能欣賞到這里絕美的風(fēng)景。
畢竟在一起一年多,他給了她極致的呵護(hù)和寵愛。
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再加上那天江亦在醫(yī)院跟她說的話。
她的心,不再平靜。
這一晚因?yàn)榧绨虮粏我患兝对斐傻奶弁?,很難入眠,她幾次拿起手機(jī),想要給他打去電話。
心里有沒有她,問是最直接的。
如果沒有,她也好死了這份心。
如果有,這看似漫漫時(shí)光長河,卻又是那樣的短暫,為何不珍惜?
可惜,瞿苒最終還是沒有撥出這通電話。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他怎么可能愛她?
他可是親口承認(rèn)過他愛的那個(gè)人是單阡陌。
瞿苒第二天頂著兩個(gè)黑眼圈。
餐桌上,小年懂事地幫她剝了一個(gè)雞蛋,“小姨,我昨晚想跟你一起睡的?!?
分開半個(gè)月,小屁孩這是想她了。
她揉了揉小年的腦袋,“今晚跟小姨一起睡吧!”
“好?!?
小年心滿意足的樣子。
容淑娟盛了一碗燕窩紅棗粥給瞿苒,“必須整碗喝完?!?
瞿苒看到粥里的燕窩,有些詫異,“我們家、生活條件這么好了?”
容淑娟朝餐廳一角瞟去一眼。
瞿苒目光跟隨過去。
只見角落里堆滿了各種包裝上寫著鮑參翅肚的精品禮盒。
她錯(cuò)愕。
容淑娟這才說道,“臧總的助理管堯送來的,冰箱里都塞不下了,這些只能放在這邊?!?
“未來姐夫好像挺不錯(cuò)的?!庇裱氡е皇r花進(jìn)來。
瞿苒跟容淑娟皺了一下眉頭。
別人不知道她和臧昊衡的真實(shí)關(guān)系,媽媽難道不知道嗎?
怎么可以直接就收了人家這樣貴重的禮品?
容淑娟攤了下手,表示無奈。
礙于玉央在,瞿苒不好細(xì)問,這才注意到玉央在給花瓶換上鮮花。
“我們家現(xiàn)在也有訂鮮花了嗎?”
這些花都不是平常容易見到的,珍稀也便意味著價(jià)格昂貴。
好奢侈。
“也是臧總德助理管堯安排的,管堯說,他老板覺得你喜歡鮮花?!?
玉央插花插得不亦樂乎。
瞿苒,“……”
弄不明白臧昊衡,做戲需要做得這么全面嗎?
……
由于葉城病著,瞿苒送完小年,才回到公司。
卓芝芝一看到她,就抱怨安修年不是人。
這些日子極盡所能地壓榨員工。
她去海市出差的半個(gè)月,他們整整半個(gè)月沒有休息。
他們現(xiàn)在十分想念肖榮,希望瞿苒能讓肖榮回來。
瞿苒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卓芝芝抱著她手臂又搖了搖,幸好不是她肩膀受傷的那一邊。
“好不好,總監(jiān),我們實(shí)在受不了了……你是臧總的未婚妻,你跟上頭說說,或許能踢了這安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