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欣震愕,“什么?”
這一次瞿苒才將單阡陌這個人的存在告訴方子欣。
方子欣聽完之后,傻了很久,而后氣憤道,“我簡直要被你氣死了,你居然直到現(xiàn)在才告訴我這件事,你簡直是在為了你的家人而在毀了你自己!”
“我又不缺胳膊斷腿,怎么叫毀了我自己呢?”瞿苒好笑道。
“服你還笑得出來!”方子欣用手順了順自己的胸口,“我真的被你氣死了,我要知道是這么一個情況,我怎么都不會讓你跟他維持這樣一段關系!”
“可是這條路讓我重新選擇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這樣選擇?!?
瞿苒不會后悔擇了這條路,因為她得到了她所有想要得到的。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滿足。
“可是你的心破了一個窟窿,不是嗎?”方子欣鼻子酸了一下。
“沒有這么嚴重?!宾能鄢聊似蹋J真說道,“他很優(yōu)秀,對我也很好,跟他在一起,確實很讓人心動,但慶幸的是,我很早就已經(jīng)知道他心里有一個人,所以從來沒想過要得到他的感情,所以分開對于我來說,只是情緒有些低落罷了。”
“這話你可以騙得人別人,甚至騙的了你自己,卻騙不了你的心。”方子欣長長地吁了口氣,“罷了,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只希望接下來的日子也能慢慢治愈你。”
瞿苒沒說話了,想起那一次她主動跟關徹提起單阡陌這個人,心頭有那么一刻,的確像是破了一個窟窿一般。
狠狠地揪疼了一下。
……
關宅。
關徹極少喝酒,今晚卻難得地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他沒有開燈,執(zhí)著威士忌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旁邊的位置上是他剛才煩躁抽掉的領帶。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生氣,他們既然已經(jīng)分開,她就算要跟臧昊衡訂婚,也與他毫無干系,就算輿論抨擊他被“戴綠帽”,那又如何?他從來就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
他今晚生氣地去了一趟蘭溪,簡直是有些失控的行為。
最無法理解的是,他從蘭溪回來到現(xiàn)在,這股慍怒的情緒居然還未能壓制住,他現(xiàn)在甚至瘋狂地想要揪她回到自己的身邊。
為什么會這樣?
叩,叩。
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關徹已經(jīng)從敲門聲分辨出來人,喝了一口威士忌后,將威士忌放在了茶幾上。
“進。”
許瀾亭推開房門,手里抱著一本黃歷。
“媽媽知道你還沒睡,就拿黃歷過來跟你討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