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府衛(wèi)抓著,腳肯定站不住。
“不、不、不光我的事……”
見府衛(wèi)都看向自己,男童抖如篩糠,下一秒,直接昏了過去。
“去稟報郡主?!?
打開木盒的府衛(wèi)面色冷峻,對同伴道。
同伴不敢耽擱,立馬往里走。
蕭漪正在看都城的布防圖,見府兵進(jìn)來,她抬起眸子。
“郡主,剛有人借男童的手,送了三根斷指過來?!?
蕭漪眸子微凝,“誰的?”
“還不知道?!备涯竞写蜷_,將里頭的斷指給蕭漪看。
蕭漪站起身,端詳兩眼后,她神色變了。
拿起中指,蕭漪擦去血跡,指頭上熟悉的月牙傷疤,讓蕭漪整個人呆住了。
“任南?!”
蕭漪紅唇微動,面色白了白。
府兵眼睛張大,又驚又疑,這手指是將軍的?!
“郡主!”
薛陽急步進(jìn)來,“出事了,玉都傳來信,將軍遭人伏擊,重傷昏迷,其……”
看到木盒里血淋淋的手指,薛陽的話嘎然而止。
書房里的氣氛極其沉悶,落針可聞,沒人再敢說話。
蕭漪死死盯著斷指,素來好看的眸子,此刻翻涌著殺氣。
冢齊?。。?
悶哼一聲,蕭漪嘴角溢出鮮血。
“郡主!”薛陽輕呼,“快去叫何先生!”他沖府衛(wèi)道。
“出去?!笔掍敉伦帧?
“郡主,屬下就守在外面?!毖﹃枎狭碎T。
幾乎同一時刻,書房傳出巨響。
蕭漪看著斷指,手止不住的顫抖,她的弟弟,成廢人了。
對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年來說,這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蕭漪捂住臉,是她的錯,竟沒有清查任南身邊的人。
何元進(jìn)屋的時候,蕭漪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郡主。”
掃了眼狼藉的地面,何元來到椅子旁,示意蕭漪坐。
“我無事,勞先生跑一趟了?!?
“郡主,來都來了,還是讓老朽瞧瞧?!?
何元手搭上蕭漪的脈。
“先生,人的手指,可能重新續(xù)上?”蕭漪低語。
何元嘆了嘆,“郡主,將軍心志堅定,會熬過去的?!?
蕭漪斂了眸,“他們謀劃的太早,我或許該換個方式?!?
“薛陽。”蕭漪朝外道。
“屬下在?!毖﹃柟肀牶蚍愿?。
“就如冢齊的意。”
“是?!毖﹃栂乱庾R應(yīng)聲,下一秒,他抬起頭,“郡主?”
“屬下、聽錯了?”
蕭漪眸子幽深,“冢齊沒什么人性,根又扎的深,他能對傷亡無所謂,我卻沒辦法?!?
“任南這邊不成,他還會從其他方面入手,蕭國這么大,防不住的?!?
“就遂了他的意。”
蕭漪眼底凜冽,“他總不能藏一輩子?!?
“郡主,我們真要與秦國為敵?”薛陽嘴唇蠕動。
他懂郡主的意思,借著合作,把人揪出來,可遂冢齊的意,無疑要同秦國為敵。
蕭漪抬了抬眸,緩緩啟唇,“楊束對冢齊的憤恨,比起我,只多不少,他會跟我們聯(lián)手的?!?
“屬下這就去辦?!毖﹃栃辛艘欢Y,退出了屋。
蕭漪合緊木盒,眼神既悲傷又憤怒,她要冢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