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刺客!”
驚呼聲響起,深夜徹底熱鬧了。
“真漂亮?!睏钍鲱^看煙花,贊道。
“可惜我媳婦生辰,沒能放。”
“再去點?!?
見煙花停了,楊束推了把蒙頗。
蒙頗沒動,耳朵聽著遠遠傳來的兵刃交接聲,“你是不是一早知道?”
“知道什么?我就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又不想你們睡的太香。”楊束揚起純良的笑。
蒙頗看了他好幾眼,再次點燃煙花。
等所有煙花點完,馮家已經(jīng)安靜了,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楊束伸了個懶腰,“好像有點困意了?!?
打了個哈欠,楊束自顧自回屋。
這一次,他睡著了。
馮柏砸了杯子,滿臉怒容,“誰放的煙花?把他拖過來!”
小廝嘴唇蠕動,支吾著不知道怎么回。
江川住進府里的事,老爺讓瞞著公子,他現(xiàn)在要說了,指定要挨罰。
“公子,是,是刺客,已,已經(jīng)都殺了?!毙P哆嗦開口。
馮柏眼刀掃過去,當他是傻子!哪個蠢刺客,不是偷偷摸摸!會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公子?!毙P承受不住,跪了下去。
“是老爺?shù)馁F客。”
“老爺有交代,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能阻攔他。”
聽到是父親的客人,馮柏怒容收了收,低罵了一句,他讓小廝滾出去。
因著箭傷,馮柏睡的并不安穩(wěn),剛才難得進夢鄉(xiāng),就被煙花驚醒,翻坐起來,還扯到傷口,但凡能下床走動,馮柏非把人狠狠教訓一番。
父親來往的,都是朝中大臣,也不知道這人什么來頭,父親由他這般放肆。
一大早,楊束就起了。
“把老家伙叫來,本公子有話同他說?!睏钍饷娴淖o衛(wèi)道。
“讓他快著些,本公子最煩人磨磨蹭蹭?!?
護衛(wèi)沉著臉,卻不敢說什么,江川脾氣暴,不順著他,就得鬧,鬧起來還不是小鬧。
僅一刻鐘,馮尚書就來了。
連著幾日沒睡好,馮尚書的眼窩深陷,面色泛白,再沒了往昔的風采。
“狩獵,你必須帶我去?!睏钍鴽_馮尚書開口,語氣不是請求,十分強硬。
“昨兒的慘叫聲,你沒聽見?”馮尚書嗓音干啞,眸子透出冷意。
“越熱鬧的地方,越不安全?!?
“你要不想如了別人的意,丟了命,就老實待在府里?!?
“我已經(jīng)給靖陽侯去信了,等你父親的人來,你想去哪都隨你?!瘪T尚書說完就要走。
“狩獵,你必須帶我去。”楊束重復了一遍,直盯著馮尚書,寸步不讓。
“本公子又不怕死。”
楊束蔑視馮尚書,“像個膽小鬼一樣縮著,讓外人怎么看我?”
“本公子還怎么回業(yè)國。”
“你知不知道,她最討厭膽怯軟弱的人。”楊束冷著眸,全是少年人的意氣用事。
馮尚書袖子里的手緊了緊,殺意翻涌,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下令,讓護衛(wèi)把人剁了喂狗。
猛甩了下袖子,馮尚書頭也不回的離開。
楊束沖他叫囂,“你若不帶本公子去,我現(xiàn)在就離開,到時候,看你馮家有沒有好日子過!”
見馮尚書身形晃了晃,楊束勾起嘴角,這樣明著氣人比裝瘋賣傻暢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