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在旁邊跟她一起看,表情也是很有些嚴肅,他想打電話給平臺解決此事,但非當事人的話不見得管用。
正猶豫的時候,安檀已經(jīng)點了投訴,只是不知道何時會有處理結(jié)果。
營銷號最看重流量,見網(wǎng)友對陳焱和梁冰冰的故事感興趣,紛紛搜羅了他們從前的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并且掐頭去尾,專挑一些看起來恩愛的互動剪。
安檀捫心自問,如果她不知道內(nèi)情,八成也是會被忽悠到的。
“其實這種事還是當事人投訴最有用?!比菅缥饕娝裉熘形缍ㄊ切菹⒉缓昧耍谅暯ㄗh了一句。
安檀嘆了口氣:“梁小姐平時不愛刷這些,八成是看不到的,我去找她的話豈不是給她添堵?”
“當事人不只她一個?!比菅缥饕庥兴傅目聪騺頃r的方向。
陳焱不是還在病房里躺著么?
安檀霍然起身,連忙就要去找他,還是容宴西及時攔住她說:“你下午還要看診,得好好休息才行,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吧?!?
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把手機拿回去,然后自顧自的往陳焱所在病房里去了,離開時不忘把病房門給輕輕帶上。
安檀目睹了這樣的麻煩,哪里還有閑情逸致午休,可轉(zhuǎn)念想到下午的病人,還是往午休床上一靠,勉強自己閉目養(yǎng)神。
另一邊,容宴西不甚客氣的闖進了陳焱辦公室里,之所以說是闖,主要是因為他既沒敲門,也沒打招呼,直接就自顧自的進去了。
陳焱起初以為是他的朋友嫌到手的好處不夠,又回來獅子大開口了,見來人竟然是容宴西,當即冷哼一聲:“這不是容總么?貴人事忙,怎么有空來醫(yī)院?”
說著,他陰陽怪氣的補充:“我差點忘了,你是為安醫(yī)生來的吧?好不容易追回來的心上人,確實得仔細的守著?!?
反正已經(jīng)撕破臉了,他不怕把容宴西得罪的更狠。
容宴西面無表情的環(huán)視著這間單人病房,故意挑他痛處的說:“陳總,在你跟梁小姐結(jié)婚之前,生病時應該都是在普通病房住著吧?”
陳焱在采訪中自稱是寒門子弟,甚至一度想把自己打造成奮斗就會成功的代表,但他最恨的就是被別人提及出身。
這種事自己提起來是勵志,但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就變味了。
陳焱本來就精彩的表情瞬間成了被打翻的顏料鋪子,青一陣白一陣,話都快不會說了。
容宴西并沒有瞧不起普通人的意思,他在集團中親自提拔起來的心腹,大都是這樣的出身,其中不乏來自山村,原生家庭條件比陳焱更差的。
剛剛主動提陳焱從前的事不過是試探一下,現(xiàn)在看來他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