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殘留著上次火災(zāi)時燙傷留下的疤。
傷口就在原有的疤痕上——傷上加傷。
……都是因為她。
安檀輕輕嘆了一口氣。
容宴西問:“怎么了?累了?你別弄了,我等會回衛(wèi)生所,讓護士包扎就行?!?
“別動?!?
“……好?!?
張秘書沒說錯,容宴西聽她的。
很聽。
終于處理完傷口,安檀站了起來,收拾著剛剛用完的醫(yī)療用品。
警察看他們這邊處理完了傷,也走過來例行詢問昨晚的細節(jié)。
容宴西估計是怕安檀擔心,說的很簡略:“那些人認為我是村里人請的律師,要殺雞儆猴,我身上的傷就是搏斗中受的,后來我們一路追打到水塘邊,是個逃跑的好機會,我就跳進了水塘里游走了。”
“難怪荷花會禿了一片,這也是你們搏斗中弄塌的么?”
警察試圖在筆記中還原當時的具體情況。
“是?!比菅缥鞲纱嗬鞯某姓J道,“我跳下水之后,有幾個人跟著也跳了下來,但當時天色太黑,他們沒找到我?!?
做筆錄的警察聽得嘴角微微一抽,又確認了一些細節(jié)和混混頭領(lǐng)的特征后便告辭道:“你們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如果案情有進展的話,會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你們的?!?
如果只是要追查這些混混的話,他們的身份已經(jīng)很明了,似乎用不著這么費勁。
警方的人走遠后,安檀和張秘書不約而同的用欲又止的表情看向容宴西。
容宴西嗅到不尋常的氣息,眉心緊蹙著問:“我不在的時候還出別的事了么?”
張秘書沉默片刻道:“容總,警方的人在搜尋你的蹤跡時,拜托蓮生去水塘深處游過一趟,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點……東西。”
容宴西更疑惑了:“什么東西?”
“……尸體?!?
容宴西的表情瞬間全部凝固在了臉上,難以置信的確認道:“所以水里真的……林家真的敢殺人?!”
安檀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法醫(yī)做了初步尸檢,大概死了兩三個月。”
張秘書補了一句:“最主要的是,他們對外打的一直是容氏的旗號,所以現(xiàn)在村里所有人都覺得是容氏養(yǎng)的打手,也是容氏殺的人?!?
容宴西的神情凝重起來。
張秘書說:“容總,現(xiàn)在怎么辦?”
容宴西想了一下,道:“無論如何,得先查出來死者身份,確認行兇者,人命關(guān)天,其他的之后再說?!?
“好?!睆埫貢盅a充道:“還有,冰柜已經(jīng)有專人送到衛(wèi)生所了,但支教老師的事還要再花一點時間落實,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帶他們回去處理公司的事?!?
她打算主動告辭,給他們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
容宴西點了點頭,叮囑了幾句注意林氏以及公司內(nèi)部某些人的動向后便沒有別的事了。
張秘書帶著跟她同來的人,送安檀和容宴西回到衛(wèi)生所,又讓司機幫著把容宴西停在水塘邊的車開回了村口,這才啟程回了h市。
村長和荷花姐弟倆得知容宴西平安歸來后,全都很熱忱的來關(guān)懷慰問了他。
村長一邊說一邊揉眼角,“容先生啊,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啊,你失蹤那一陣安大夫有多著急,她茶飯不思,看起來急得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