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全身都濕透了?”
他又合上了眼睛,繼續(xù)假寐休息:“甲板上有個泳池,我冷靜冷靜?!?
“那你怎么不脫掉衣服再下水?”
容宴西被氣地直接坐了起來:“甲板上那是公共區(qū)域,你讓我在公共區(qū)域一絲不掛的裸奔嗎?”
“可是大家現(xiàn)在都在前廳參加琳達和保羅的婚禮,沒人去甲板啊。”
容宴西堵死了:“算了,跟你說話遲早要被氣死?!?
安檀直接懟了回去:“那你還來找我干嘛?無聊給自己找氣受?”
“我就是無聊,就是想找氣受,不行?”
“呵呵,那我推薦你去看一下心理醫(yī)生,你這種癥狀是典型的有病?!?
“有就有吧,這個年代,誰還沒點病了。”
“我就沒有,我很健康。”
容宴西沉沉吐出一口氣:“你都沒有七情六欲了,喜歡不上別人,也接受不了別人喜歡你,你算哪門子健康?”
“……”
容宴西微微坐了身來,有些內(nèi)疚:“我不是那個意思?!?
安檀笑了一下:“你說的也對,我的確好像是個沒有七情六欲的人。”
“安檀,我說錯話了?!?
“無所謂啊,”她聳了聳肩:“但我覺得這樣沒什么不好,沒有七情六欲,就不會有期盼,不會有期盼就不會有失望,這樣一輩子雖然過得平淡,但是心里踏實?!?
容宴西歪著頭靠在沙發(fā)背上,癡癡地看著她:“明明你也沒怎么吃過愛情的苦,怎么就這么悲觀呢?安檀,你還不到三十歲,沒必要把自己逼得像是個入了定的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