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六個月身孕,到足月生產(chǎn),再到坐月子,也就是說,她要在容家住小半年?
“那安曇小姐是準(zhǔn)備就在容家坐月子嗎?”
“我爸媽都在山上的療養(yǎng)院,我只能先借住在容家了。不過老宅離市區(qū)有點遠(yuǎn),做產(chǎn)檢不太方便,我聽說你跟宴西現(xiàn)在住在市中心,那里距離醫(yī)院很近,我想之后安胎和坐月子都先借住在你們那。”
這一次,她沒有問“行嗎?”“可以嗎?”,是肯定的語氣。
仿佛這件事已經(jīng)決定好了,只是知會安檀一聲。
安檀偏了偏頭,看向駕駛座的容宴西:“宴西,你的意思呢?”
容宴西的表情略帶抱歉:“我們那里的確離醫(yī)院更近一些。”
“所以,你們剛剛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是嗎?”
“安檀,小曇是個孕婦,而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倘若這三年間你跟她通過一次電話,或者提過一次她的名字,這套“最好朋友”的說辭我也就信了。
口口聲聲說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三年來毫無交集,到底是為了什么,讓一對“最好的朋友”能斷聯(lián)了三年多?
又是什么,明明可以坦坦蕩蕩表明是朋友關(guān)系,可當(dāng)時在我辦公室的時候,你卻選擇了隱瞞。
容宴西催促道:“安檀,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fā)了?!?
他催的是她,不是安曇。
他也絲毫沒有讓安曇換去后座的意思。
安檀低頭失笑了一下,拉開了后排車門,坐了進去。
聚會地點定在一個清吧。
白天,清吧里沒什么人,地方也足夠?qū)挸?,最適合同學(xué)聚會。
或許是因為車上有個孕婦的原因,容宴西開車開得很穩(wěn)。
安曇坐在副駕駛上,拿著小鏡子補妝:“宴西,我這樣可以嗎?”
容宴西偏頭看了她一眼:“可以啊,挺好的?!?
安曇噘嘴,似乎有些不悅:“懷孕了,都不能好好化個全妝,我現(xiàn)在跟素顏有什么區(qū)別?!?
“你素顏也挺好看的啊?!?
“那不一樣,同學(xué)聚會,講究的就是個驚艷全場。”她放下小鏡子,很自然地問容宴西:“我手機放哪了?”
容宴西一臉無奈,很自然的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來遞給她:“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手機到處亂丟,用的時候才到處找,給你。”
安曇接過來,哈哈笑道:“哎呀,感覺好像回到了我們上學(xué)的時候,我的手機總是你幫我拿著。”
容宴西似乎有些追憶:“是啊,上學(xué)的時候那些男生給你發(fā)短信表白,都是我?guī)湍慊氐??!?
“哈哈,那些人好煩,對了,我剛剛好像聽到震了一下,你幫我看一下是誰發(fā)的微信?!?
說著,也不顧容宴西正在開車,直接把手機扔到了他懷里,自己繼續(xù)自顧自的化妝。
容宴西仿佛早已經(jīng)做慣了這些事似的,一絲怨都沒有,心甘情愿地被她使喚。
他單手從懷里把手機撈出來,劃開,問道:“你手機密碼?”
“還是原來那個,你知道的。”
安檀從后座看過去,只看到容宴西在屏幕上戳戳點點了好一陣,一邊點還一邊皺眉:“你的密碼跟摩斯電碼似的,要不要設(shè)置的這么復(fù)雜?”
“復(fù)雜你不也記著呢嘛?!卑矔业恼Z氣里有幾分傲嬌:“還沒輸入完???”
“等等,就快了……”
“容宴西!”安檀抬起頭,猛然間看到了前方路況,驚叫了一聲:“注意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