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說等,尤芳尹和詭物們還真就放寬心地等。
鋪上油氈布,擺上酒肉瓜果等各種吃食,每只詭物還能分上一大塊變異靈芝和幾顆變異米粒。
一時間,陰暗潮濕的山洞內(nèi)開始飄散香味。
姜早:“...”
何管家死死拉著何竹,好說歹勸才沒讓他湊上去。
幾杯酒下肚,尤芳尹臉上漫上一層紅暈,“早早,快來吃點?!?
搖搖頭,姜早隨意盤坐在油氈布上,“這可不像你?!?
她盯著看似醉眼朦朧,實則眼底一片清明的女人,“心亂了?!?
鄒城尤家的尤芳尹,是個永遠笑語晏晏的演技派,是個無論何時都不會讓任何人看出真實情緒隱藏者。
她笑她哭她說的每句話,都有目的。
“你不該這樣?!?
尤芳尹明白她話語中未盡的意思,眼眸似開似合,“早早,你有沒有感覺累過,某個瞬間特別想找個人依靠?”
“從他死后,我再不信任何人,更恨世界上所有男人,恨楊家?!?
“哦,對了。我與你說過吧,殺死娘親還要殺死我的那個男人,其實就是楊家人?!?
“演得一手好戲?!?
所以,長大后的她也沉溺看戲演戲,發(fā)誓要用一場大戲殺死楊家最重要的人。
她做到了,且沒有連累家族。
可,為何明明報了仇,心卻越來越空?
直到再次留下一個人影,她竟害怕了?
姜早嘆氣,拿起一個酒壺仰頭灌下一大口,“我沒經(jīng)歷過情愛那種玩意,可能是天生冷情冷肺吧,從沒有喜歡過一個異性?!?
“在我心里,有親情有友情有伙伴之情,卻從裝不下愛情。那種東西,對我來說太過奢侈,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搞點物資或糧食。所以,我給不了你建議。”
“但,你是我朋友,想喝酒,我可以陪你?!?
說著,她又灌下一大口酒。
其他詭物們見了,也嘗試著往嘴里灌酒,哪怕沒有嘴巴的二條、三山和五腿,就直接跳進酒壺里泡。
見兄弟們都喝了,四鳥也不能認慫,尖尖嘴巴一頭扎進酒瓶內(nèi),咕咚咕咚灌下好幾口。
“嘔!”
什么味?!
真難喝。
可老大和其他詭物們都沒事,總不能它一個喝不下吧?
發(fā)了狠,它嗷嗷叫著整個鉆進酒壇子里。
尤芳尹呆住。
姜早也氣得一把抓住鳥腿,使勁拽出來,“好好的酒都被你們當洗澡水了,還怎么喝?”
“咯咯咯...”尤芳尹邊笑邊抹掉眼角淚水,“早早,你這些詭物可真有意思,有它們在,估計你想傷心難過都沒時間?!?
她是羨慕的。
這時,紅豆和粉紅泡泡都現(xiàn)身,一個貼她一邊臉頰。
清涼與溫熱觸感傳來,讓尤芳尹止住笑聲。
姜早瞥她,“糾結(jié)個屁,既然愛上了就痛痛快快愛,他要敢傷你負你,以你的本事難道還能吃虧,直接殺了再找下一個就是。”
“你不是你娘,他也不是你爹?!?
“再說,還有我?!?
一句還有我,她說得擲地有聲,陰森森目光繞過何家人落在何竹身上,“加上我,十個何家也給他殺得一條魚都不剩?!?
暈乎乎的二條哀嚎:魚招誰惹誰啦?
該死的何竹,敢連累魚,就把他兩腿間那坨肉咬掉!
何管家嚇得雙腿打寒戰(zhàn),僅相處兩日下來他就能清晰感覺到姜早的不簡單,陰謀詭計和高階詭物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