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周政鴻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閣樓。
當然,今天的家宴,肯定是跟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但紀繁星這會兒也沒有心思去想家宴的事情,她只是神色復雜地看著周淮深。
為什么心里這么難受呢?
雖然他面上云淡風輕,波瀾不驚,可她為什么會覺得......他心里其實是一片瘡痍呢?
明明不好受,明明也很難受,卻得讓自己裝得那般不以為意。
在周政鴻走后,老爺子則是說道:“淮深,你爸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氣頭上,你別去介意他所說的。我現(xiàn)在再去勸勸他,他會聽的......”
周淮深搖了搖頭,說道:“爺爺,這些年,您夾在我跟他們之間也挺難的。我也不想再讓您左右為難了?!?
老爺子馬上搖了搖頭,說道:“不為難!爺爺一點都不為難!爺爺......只是想要對自己的孫子好一點?!?
“淮深,真的,你從來都不是錯的那一個人!你本來就不該承受這一切的?!?
“所以,就讓我從周家搬出去吧。說不定......我能比現(xiàn)在過得更好?!敝芑瓷钤捓镉性挼卣f道。
也是時候離開了。
更是時候,準備將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還給那些人了。
老爺子大概也知道周淮深的脾氣。
對于已經(jīng)做了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老爺子最后也只能認命一般地說道:“好,反正有任何需要,你還是可以跟爺爺說?!?
“對了,我等下就讓劉叔把我在東郊那棟別墅的鑰匙給你拿過來,你就搬那邊去住?!?
說罷,老爺子就要回頭去交代劉叔。
但周淮深卻馬上說道:“爺爺,真的不用了。我說了,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我還不至于......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
“可是......”老爺子顯然還是有點不太放心。
紀繁星則在這時來到了周淮深的身側(cè),并且說道:“爺爺,這不是還有我嗎?我會好好照顧淮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