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他的后背是靠著浴缸的壁沿的,所以她并未注意到這片疤痕。
紀繁星很快讓自己收回思緒,神色也隨之變得復雜起來:“這是......怎么弄的?”
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所經(jīng)歷過的事情,應該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
但周淮深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還重要嗎?”
疤痕都已經(jīng)留下了,至于原因,是真的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
紀繁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看著這樣的他,紀繁星的腦海里閃過了一句話。
擁有幸福童年的人,可以用童年治愈一生。
但相反的,有的人要用一生去治愈自己的童年。
周淮深的冷血,跟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也有脫不開的干系吧?
不過,紀繁星終是沒有多問什么,只是說道:“那你不要亂動,我現(xiàn)在就幫你施針。”
周淮深沒有接話。
但他很快就察覺到,有一只溫熱的手慢慢的摸上了他的后背。
她應該是正在尋找著相關的穴位。
找準穴位之后,就將針扎了下去。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大概有半個小時。
說實話,周淮深是有點意外的。
所以,紀繁星這個女人確實是不簡單的吧?
面對這樣的一片疤痕,竟然還能鎮(zhèn)定自若地施針。
針灸結(jié)束后,周淮深便在紀繁星的幫助之下坐了起來,還是靠在床頭上。
紀繁星剛準備幫他蓋上被子,但目光卻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的雙腿。
紀繁星的腦海里不自覺地閃過了那一晚的夢。
她夢到周淮深站起來了。
想到這兒,紀繁星不禁出口試探:“你往后......還有可能站起來嗎?”
周淮深的眼波一動,緩緩抬眸朝她看了過去,聲音淡淡的:“跟你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