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森從重癥監(jiān)護室出來了,但是身上插著管子,這就苦了于婉了,這兩天她心力交瘁,一邊是兒子,一邊是丈夫,仿佛天都塌了下來,她在孟祥森的病床前握著他的手,勉強擠著笑臉,“你總算沒事了,嚇?biāo)牢伊??!?
谷溫侖站在旁邊,“孟叔,身體沒事就好,好好養(yǎng)傷,景林那邊有我照顧,你們放心就好了?!?
孟祥森虛弱地抬起眼睛看著他,分辨了好一會才知道他是誰,費力地吐出兩個字,“辛苦了?!?
于婉的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怎么會這樣?”
谷溫侖的寬厚的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于姨,孟叔身體正在恢復(fù)中,一切有我,你放心,別悲觀,有什么事情盡管找我,和找景林是一樣的?!?
孟祥森疲累的閉上眼睛,他聽到了他們的話,但是卻無力去說什么做什么,太累了,全身的每一處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著,過了好一會,他悠悠地問了句,“小谷,你跟孟叔說句實話,孟氏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吳家那小子負(fù)責(zé)呢,我沒大管,景林將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我昨天還見他和高管談公事呢,您就別操心了,這或許也能激勵他好好地活下去,有我們幫襯,您就放心吧。”
放心?
孟祥森是不會放心的,這么多年他踩過多少人他自己有數(shù),他捧過的人未必會捧他,但是他踩過的人一定會回來攻擊他。
商場如戰(zhàn)場,他最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于婉看了看他,“小谷,謝謝你們了,這段時間讓你們操心了?!?
“我去景林那邊看看?!?
谷溫侖去到孟景林的病房,只見他靠著床頭在看文件,他走過去,“這會做什么工作呢?”
孟景林嚴(yán)肅道,“正好你來了,你幫我查個公司的底細,你看這個公司剛注冊的,泰盛公司,注冊自己6.2億,注冊的第二天,6.18億收購了孟氏旗下的酒店集團,明面上的法人和股東我一個也沒聽說過,這是天降公司還是……”
谷溫侖蹙眉,“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是預(yù)謀已久的吧,如果是預(yù)謀,他們怎么知道孟氏會有這一天?”
“還有這個……”孟景林又翻出一份文件遞給他,“他們怎么知道我們的項目漏洞在那里,一擊即中,穩(wěn)狠準(zhǔn),前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就天降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