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女聲忽然響起來,楚凜抬頭,就見蘇棠往前一步,挺直胸膛在說話,她從來都是柔弱模樣,還是第一回這般高聲開口。
她為了太子,也算是十分勇敢了。
楚凜有些感激,正要開口道謝,輕蔑地聲音就響了起來:“你一個(gè)內(nèi)宅婦人,說的話如何有人肯信?”
“婦人的話不可信?”
蘇棠故作狐疑地開口,“那為何諸位貴人卻信了玉嬪的話?既是不可信,這審問應(yīng)當(dāng)也不必繼續(xù)才對(duì)?!?
她雖態(tài)度平和,卻未曾有絲毫退縮,蘇金銘是她帶進(jìn)宮的,若不是她太過急切想要離京,以至于成了幫兇,事情未必會(huì)變成這個(gè)樣子,興許楚凜真的能不用刑就能將人審問清楚。
她自己闖下的亂子,須得自己來收拾。
“你們二人如何能混為一談?”
宗親被堵住了話頭,有些不知道如何辯解,滿臉嫌惡地索性開始胡攪蠻纏,“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說著他看向秦峫,似是為他好一般,“上將軍,還是管好自家內(nèi)眷吧,一個(gè)女人摻和男人辦的案子,怎么看都不安......”
“砰”的一聲巨響,唬得宗親一哆嗦,嘴邊的話頓時(shí)咽了回去,還險(xiǎn)些咬了舌頭,他驚疑不定地看過去,就見秦峫陰沉著臉看他,身邊煙塵翻騰,順著胳膊看過去,就見他的拳頭埋在了墻里。
確切的說,是他一拳打穿了宗正寺大牢的墻。
宗親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你,你......”
秦峫收回拳頭,隨手將上頭沾染上的灰塵擦掉,臉色仍舊陰沉沉的:“敬王爺剛才說了什么?秦某沒聽清楚。”
宗親哪里還敢開口,他就是傻子也看出來了,秦峫這一拳是在恐嚇?biāo)羰撬俑液鷣y語,那一拳說不定就要打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