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羅氏一身囚衣,被銬著雙手困在囚車?yán)?,她身后蘇正和父子正一臉菜色的跟著。
蘇正和前幾天被人打過,此時臉上還是青紫一片,瞧著有些凄慘,但好在這傷不影響他走動。
可蘇金銘就不一樣了,前陣子在京兆府受的刑太重,傷了筋骨,現(xiàn)在也沒好,就在幾天前,他出門還得讓人抬著,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貶為庶人,流放嶺南,自然沒有下人給他用,傷再重他也只能自己走,因此他每走幾步就會哀嚎一聲。
父子兩人大約都對這場無妄之災(zāi)心懷憤恨,目光投向蘇羅氏時,帶著鮮明的怨毒。
以往夫妻和睦也好,母子情深也罷,這一刻都成了笑話。
蘇棠不自覺扒住了窗棱,探著頭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們會從樓下過,不著急?!?
秦峫伸長了胳膊,將蘇棠攔在了距離窗戶三寸之外的地方。
蘇棠這才想起來他之前說的賣關(guān)子——
“你帶我來這里,就是為了看他們?”
“嗯,”秦峫坦率地應(yīng)了一聲,“我想,你應(yīng)該會想要看一看的。”
他垂眸看過來,“可高興?”
蘇棠張了張嘴,卻不等開口就又閉上了,她還是不太想讓自己顯得太惡毒,不管怎么說,底下那幾個人都和自己關(guān)系頗深。
“咎由自取,我何必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