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蘇棠茫然地喚了他一聲,垂眼看了看秦峫那只滑下去的手,隨即抬手緊緊握住,眼底有困惑,卻沒有懷疑,“是不是太突然了,所以有些難以相信?”
她善解人意的開口,“我有證據(jù)的,我問了藥鋪掌柜,他說那寒藥會留下病根,擅婦人癥的大夫都能看出來的,我們再請......”
“蘇棠?!?
秦峫再次打斷了她,他看著那只被蘇棠抓住的手,心頭萬般不舍,卻還是掙脫了出來,“你可能真的誤會了,是她身邊的月琴做的,和蘇羅氏無關(guān)?!?
蘇棠一愣,看了眼自己空了的手,才又看向秦峫,她不太明白秦峫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來,月琴做得怎么會不關(guān)蘇羅氏的事?
他這是要包庇蘇羅氏嗎?
不,不會的。
心里剛升起來的懷疑被她用力壓了下去,這陣子秦峫為她做了那么多,她不能因?yàn)檫@點(diǎn)小事就懷疑他,他不信是人之常情,那畢竟是他的親姨母。
“我沒有別的意思的,”她小聲開口,“我只是想讓她和我娘道歉,再把我娘的身契交出來而已,我沒想把她怎么樣的......”
她再次抓住了秦峫的手,用盡力氣緊緊握住,“你別緊張,我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如果出事你也會跟著丟人,我只是想要一個(gè)公道......”
她期待地看著秦峫,“不需要宣揚(yáng)的,也不用報(bào)官,甚至都不需要請動(dòng)蘇家的長輩,只要你替我警告她幾句就好,要她以后不要再欺負(fù)我們,不難的,是不是?”
是啊,不難的。
可這么簡單的事,男人遲遲沒有回應(yīng),只用那種復(fù)雜又晦澀的眼神一直看著她。
心跳莫名亂了起來,蘇棠手抖了一下,險(xiǎn)些沒能抓住秦峫的手,她慌忙避開了男人的視線,又加了幾分力道去抓那他,仿佛那是她溺水中唯一的稻草。
然而那只手慢慢抽了出去,不管蘇棠怎么用力,都沒能讓他多停留片刻。
“蘇棠,我說了,這件事和蘇羅氏無關(guān),不要再攀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