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念頭剛落下,他又忽然想起來另一件事,他似乎從來沒見過蘇棠用熏香,是不喜歡還是......
他很快搖了搖頭,將念頭壓了下去,他是來給蘇玉卿買香的,總想蘇棠做什么?
日后要克制一下才好。
他抬腳出了胭脂鋪子,往城西去,那地方離得不近,他又沒騎馬,這一來一回一個時辰就過去了,好在是買到了蘇玉卿要的東西,他忙不迭往松柏居去送,可到地方的時候卻瞧見里頭漆黑一片,顯然是已經睡了。
看來蘇玉卿也不是如同白芷所說,非用這香不可。
他又產生了一種被戲耍的錯覺,直勾勾地盯著那門看了好幾眼,才克制著脾氣將香放在了門外,轉身回了武軒,一進門就仰面栽到床榻上,隨即抬手用力掐了掐眉心。
明明幾天也沒做什么,卻就是覺得比打了一天仗還累,他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清苑卻還點著燈,蘇棠將一副秦峫的畫像吹干夾進書頁里,這才起身打算去睡,若風連忙打了水來伺候,蘇棠失笑:“這些小事我自己可以,日后晚了你就自己去睡,不用候著?!?
“那哪行呢?哪有主子沒睡,下人先歇著的道理?”
她說著話看了眼蘇棠,似是還有旁的想說。
“有話直說就是,你我之間不必遮掩。”
“是,”若風答應一聲,卻是兌好了熱水才開口,“奴婢方才打水的時候瞧見爺從外頭回來了,就去找石丫妹妹打聽了一下,您猜將軍大半夜出門是做什么去了?”
蘇棠頓了頓,其實才一天一夜沒見秦峫而已,可再聽見他的動靜,心里竟有些恍惚,她擰干溫熱的帕子敷在臉上,聲音隔著布巾傳出來,多了一層模糊:“和松柏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