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是哪里不一樣。
陸恒道:“以前你有什么心事都會寫在臉上,如今,我偶爾會看不太懂?!?
我頓了頓:“人總是會變的,三哥不喜歡這樣的我嗎?”
陸恒笑:“怎么會?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永遠是三哥最疼愛的妹妹?!?
蕭星沉笑:“有皇上這樣的好兄長,我們孩子以后的前途不愁。哪怕不學無術渾噩度日,也自有皇帝舅舅寵著,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陸恒笑而不語。
從宮中回府的馬車上,我靠在蕭星沉懷中,許久沒說話。
我的確變了許多。
臉皮厚了,私心重了,心理素質也提高了。
對于想做大事的人來說,是好事。
蕭星沉的手輕輕覆在我的腹部,我的手則覆在他的手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些家務事。
他忽然提起了初次看到我的事。
“那是我第一次入宮赴宴,因有些醉酒找個地方散散,沒想到就看到在花樹下偷哭的你。起初還以為是什么不受寵的勛貴人家庶出千金,后來發(fā)現(xiàn)服飾不對,再一詢問打聽,竟然是大齊唯一的嫡公主?!?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小時候不輕易在外頭哭,難得一次偏偏被你撞到了。你是那會兒喜歡上我的?”
蕭星沉點頭,笑:“說來也奇怪,你哭得一塌糊涂,當時并不覺得有什么動人之處,可回去后心心念念總也忘不掉,想著法子打聽關于你的事,知道越多越魔怔?!?
“后來長大到了說親的年齡,什么樣的千金我都看不中,父母急壞了問我到底要什么樣的。我沒忍住實話,說想做駙馬,被他們罵了一個多月。在得知我想做的是你的駙馬,還想撬墻角擠掉訂婚那個時,他們差點動手打我?!?
我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的確,以蕭星沉的出身與才干能力,做駙馬太委屈他了,更何況還是這種不光彩方式上位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