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這個時候風(fēng)靈根跑的飛快,方一舟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jīng)溜走了。
一座山頭的距離,那兩條腿愣是跑出哪吒被他爹拿著寶塔在后面追時踩的究極無敵風(fēng)火輪的氣勢。
然而,白玉跑到旁邊的山頭之后,又去而復(fù)返。
他飛快在人群里繞場一周,一邊手拎起寧時宴,夾住球球,另一邊薅住林涯順帶著跟莊楚然說一聲:“二師姐,你自己跑吧?!?
莊楚然:“???”
白玉拎著寧時宴,夾著球球,把林涯扛在肩上,硬是弄出了大包小包回家過年的氣勢。
然而……
莊楚然看著又一次消失的師弟,愣了愣。
洛青陽忍不住問:“白玉最近是怎么了?犯病了?”
他印象里的白玉,一塵不染,一個干凈又優(yōu)雅的美男子,從來都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人群中間,笑容溫和卻清冷,給人一種不太好接觸的即視感。
而現(xiàn)在的白玉,話多且自信,跟誰都能說兩句,隨時都會炸毛,雖然也愛干凈,不過比之前好太多了,他夾住球球之前,小胖球剛從地上打了三圈滾。
莊楚然頓了良久,看看天空,不想認(rèn)識白玉了,只隨意回答:“嗯,男人每個月都有這么幾天。”
洛青陽:“???”大姨父來了?
雷劫將至,是的,幾次雷劫即將疊在一起,但沒有白玉大姨夫來的那么快,現(xiàn)在烏云才慢慢悠悠的開始聚集,估計怎么也要一炷香的功夫。
齊不離想了想,道:“我們也離開吧,御風(fēng)宗現(xiàn)在很危險?!?
洛青陽點頭:“有道理。”
幾人這才開始抱團(tuán)往下走。
莊楚然最后離開的,她去了住宅區(qū),到她和黎漾的房間里,把亂七八糟的東西整理一下,避免發(fā)生沒必要的損害。
她的花癡粉絲四姐妹也乖乖跟著。
白薇主動問道:“二師姐,需要我們幫忙嗎?你到底芥子袋應(yīng)該裝不了太多,如果信得過我的話,可以裝在我這里?!?
剩下的三人也紛紛貢獻(xiàn)芥子袋。
倒也不至于信不過,他們不是丹修,平時貴重東西都會放在芥子袋里,如果被人搶走了,那就是他們的能力不行,房間里其實沒有什么貴重的東西,就是黎漾的一些小玩具,小暗器之類的。
不過確實很多,一拿出來就是一座小山。
莊楚然吭哧吭哧裝完一個芥子袋,發(fā)現(xiàn)確實不夠。
她立刻從芥子袋里拿出十幾個沒有用過的全新芥子袋,無情往幾人面前一遞:“幫我裝一下?!?
迷妹團(tuán)感覺到了偶像的鈔能力:*(*)*
莊楚然塞完她和黎漾的東西,順便好心的看看別人的房間。
林涯的房間很樸素,沒什么東西,倒也正常,他平時都很少在御風(fēng)宗。
樓棄的房間里有很多符文書,還有畫完沒用的符。
一進(jìn)到房間里,卷王的氣息明顯,四地都是厚重的書籍,他的房間很大,床和個人用品卻只有小小的一個角落,其他東西都是書籍。
莊楚然在門口停頓片刻,嘆了口氣,把房間里的東西全部收下。
最后還有白玉的房間,她一進(jìn)去。
里面滿滿登登的白色衣服,白色床單,白色手帕。
就像一個賣衣服的地方。
莊楚然又一次沉默了。
簡凝收拾好手里的東西,乖乖擠過來,眼巴巴的看著:“二師姐,還有哪里要收拾的鴨?!?
莊楚然回身,果斷關(guān)上門:“去小師弟的山頭吧,這里沒什么重要東西?!?
雖是這么說,但她想了想,還是打開門,萬般嫌棄的將屋子里的東西全部帶走。
“嗷嗷?!焙喣c頭,看她把驚鴻劍放大,小粉絲乖乖站成排,眼睛亮亮開開心心的排隊上去跟著莊楚然一起飛飛。
而洞府那邊的雷劫已經(jīng)開始了。
但只是第一層的化神期雷劫,暫時沒有多么危險。
莊楚然飛到山頭后,對著四姐妹道:“你們在外面等我。”
她自己走了進(jìn)去,只聽到噼里啪啦一頓亂響。
簡錦和簡妙互相抱住,符修姐妹嚇得發(fā)抖。
南雙兒躲在白薇身后,看看她的劍,不是很害怕,還好奇問了一下:“你們宗門的大師兄為什么這么多廢話鴨?”
白薇友好回答:“不知道鴨~”
又不知過了多久,徐司青的合體期劫雷如期而至,莊楚然才走出來。
出來的時候,二師姐面色不善,臉比黎漾用過的大鐵鍋還黑,站在門口吐出一口黑煙。
顯然,這里面的東西,有些超出她的預(yù)料了。
“二師姐?”白薇戳戳她,指尖也染上一團(tuán)黑:“你還好嗎?”
“還好。”莊楚然捋順長發(fā),有些心疼自己了。
哎呀,這個家沒她得散。
她又去了幾個長老的住所,長老們都在外面,莊楚然就只能自己收拾一下,順帶著路過靈獸峰,好心帶走冥甲龜。
莊楚然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帶。
她只是忽然覺得王八好可愛,滿世界的王八都可愛。
“可以了,我們走吧。”
莊楚然拍拍簡妙,讓迷妹團(tuán)先上劍,她站到最前面,幾人擺出老鷹抓小雞的小雞陣。
她御劍起飛,本已經(jīng)往山下走了,忽的想起什么,又一次回去,將在御風(fēng)宗安靜發(fā)芽的日月神息也帶了出來。
白玉忙著跑路,莊楚然忙著搬家。
等她到了山腳,眾人已經(jīng)全部在那邊等候了。
雷劫一層一層加重,與尋常修士不同,徐司青的這次雷劫,完全是奔著要他命去的,一道接著一道,甚至兩三道一同落下,根本不給喘息的機(jī)會。
從徐司青洞府往外,雷劫已經(jīng)蔓延至靈獸峰,峰內(nèi)原本的妖獸也開始下山,鳥類妖獸飛的滿天都是。
洛青陽甚至感嘆一句:“徐宗主真厲害,養(yǎng)了好多鳥,我?guī)熥鹱疃囵B(yǎng)一池魚,三天一換水,七天一換魚?!?
“……”
遠(yuǎn)在極寒之地的太虛宗宗主連打三個噴嚏。
五宗弟子都聚集在御風(fēng)宗的山腳下,宗主卻只有萬劍宗宗主一人。
他抬眸向上看。
兩道雷劫同時下落,瞬間落入已經(jīng)破損的山巔,伴隨著“轟隆隆”的巨響,徐司青洞府的山峰徹底轟塌,周邊的美景也漸漸變?yōu)榛氖徠皆?
萬劍宗宗主皺眉,低聲道:“這樣的雷,就算是我,也從未見過?!毙焖厩嗟睦捉伲珖樔肆?。
萬劍宗宗主以自身比對了一下,他感覺如果是他的話,最多能扛住半個時辰。
但這雷劫半個時辰結(jié)束不了,而且,徐司青也不是他。
重傷未醒,身中劇毒,走投無路到必須用上涅槃丹。
萬劍宗宗主不免擔(dān)心,以徐司青的小身板,是否能撐得過去。
只聽一聲嗚咽,長生劍從廢墟中沖天而起,劍身橫向連續(xù)擋住兩道天雷,
兩道對長生劍來說,也是很痛苦的磨練,通體翡翠的靈劍飛速旋轉(zhuǎn),以身化盾,以這世間源源不滅的生命之力,化成保護(hù)徐司青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