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又帶著撒嬌的“老公”兩字傳來耳里,霍硯辭以為自己撥錯了號碼。
他拿起確認(rèn)了一下,是喬時念的沒錯。
可喬時念最近對他只有疏遠(yuǎn)跟冷漠,突然這么熱情,估計(jì)是遇到了什么急需脫身的麻煩事。
“你在哪兒?”霍硯辭帶著幾分了然地問。
喬時念告訴了霍硯辭餐廳的位置。
霍硯辭沒有問她跟誰在一塊,為何去那兒,而是直接道:“我來接你?!?
掛掉電話,喬時念總算放了點(diǎn)心。
宋蔓太難纏了,莫修遠(yuǎn)也是個坑王。
她可不想卷入他們愛恨情仇之中。
霍硯辭這個電話打得正是時候。
“宋小姐,我教不了你任何事,”喬時念正色道,“我跟你說的都是實(shí)話。莫修遠(yuǎn)他不喜歡我,也不可能會喜歡我?!?
“其實(shí)你這么年輕漂亮,家境看上去也不錯的樣子,就沒必要在他這棵樹上吊死了?!?
自從重生,喬時念總想勸人不要戀愛腦。
人生可以做的事太多了,整天圍著個男人轉(zhuǎn)是種很蠢的行為。
而且這樣也斷不可能贏來男人的喜愛。
但她好心的話并沒換來宋蔓的感激,她臉上還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喬小姐,我的事情我自己有主意,用不著你來說教?!彼温辛藥追謶C惱,“我誠心向你請教,你卻拿話敷衍我!”
“我說過,我不會放棄修遠(yuǎn)哥哥,這次我回去,莫伯父明確說了,只有我才是他莫家的媳婦,別的女人都進(jìn)不了莫家的門?!?
喬時念在心里輕嘆了一聲。
這話她也曾仗著奶奶的維護(hù),跟白依依說過。
壓根起不了震撼作用,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喬時念不再多勸,“那我祝宋小姐得償所愿,我老公差不多到了,我就先走了。”
她說著便往院子外邊走,莫修遠(yuǎn)卻追了過來,攔在了她的面前。
“你都沒把人趕走,自己怎么先走了?”
喬時念冷目瞪向他,“霍硯辭來接我了。你要是這么不爽的話,不如去跟他再撞一次車吧,或者干一架也行??傊覜]有義務(wù)讓你順心,幫你做這些事!”
“再說人家宋小姐哪哪都好,你要真不喜歡她就跟兩家長輩說清楚,別這樣給她希望,讓她想斷斷不了?!?
聞,莫修遠(yuǎn)的桃花眼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意,“行?!?
都不容喬時念想明白這個“好”的意思,莫修遠(yuǎn)忽地牽起了她的手,懇求的語氣道:“你別走行不行?她真不是我未婚妻,就是兩家老頭坐一起的私下決定,我當(dāng)天甚至都沒有到場。”
精分得喬時念一時都沒能做出反應(yīng)。
當(dāng)余光看到宋蔓走來的身影,喬時念才算恍然莫修遠(yuǎn)說這些的原由。
她氣得甩了他,“莫修遠(yuǎn),你沒毛病吧,玩夠了沒有?”
莫修遠(yuǎn)的神色里添了些求而不得的痛苦,“為什么我怎么說你都不信?為什么那個男人一個電話就能把你叫走!”
“……”喬時念真是又好笑又好氣,“莫修遠(yuǎn),你不去混娛樂圈真是屈才了?!?
說完,她看到了前方那臺駛來的車影。
喬時念沒再搭理“痛苦”的莫修遠(yuǎn),也沒管眼眶通紅的宋蔓,小跑著過去了。
都不用霍硯辭吩咐,喬時念自己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這會兒霍硯辭的墨眸正瞟向門邊,臉色浮著幾分陰沉。
應(yīng)該是看到了莫修遠(yuǎn)攔著她的那一幕吧。
喬時念不覺得有和霍硯辭解釋的必要,反正他跟白依依之間,可比他們要親近多了。
他從來不解釋,她憑什么向他解釋?
“走吧?!眴虝r念吩咐司機(jī)。
司機(jī)則轉(zhuǎn)頭看向了霍硯辭,等待他的意思。
霍硯辭收回眸光,示意司機(jī)開車。
隨后問起了喬時念,“你又出來見莫修遠(yuǎn)?”
“別把話說得這么酸溜溜的,”喬時念呵道,“你跟莫修遠(yuǎn)不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為什么不能來見他?”
霍硯辭被嗆了一下,“喬時念,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個話?”
喬時念:“抱歉哦親,我這人比較記仇,不能和你好好說話呢。”
果然,電話里的那種撒嬌不可能再現(xiàn)。
霍硯辭不跟喬時念為這事往下爭吵了,問道:“你剛遇到什么事了?莫修遠(yuǎn)為難了你?”
不管怎么說,霍硯辭這也算是及時救了場。
喬時念沒再用話懟他,“一件小事,算不上為難。”
莫修遠(yuǎn)把她叫來是沒安好心,但他手里還抓著她想要的東西,喬時念不能為這事和他翻臉。
“你打電話給我什么事?”喬時念想起來反問。
霍硯辭知道喬時念沒說實(shí)話。
他也知道,喬時念要是不想說,他即便逼問,她也不會說。
拋開了心頭的不舒服感,霍硯辭問道:“你肩膀怎樣了,剛沒有用很大力氣吧?”